紧接着二十六又是平郡王府四阿哥的百日席,一大朝晨,曹颙与曹颂兄弟俩就穿了号衣,往平郡王府来。
十六阿哥来了?另有旨意?曹颙下了炕,心中有些迷惑,大过年的,是恩赏?金子、银子,还是地,总不会是个“福”字吧?
曹府的家宴分在两处,曹颙、曹颂、庄先生等人的席面设在内院,正堂。这边屋子宽广,分东西屋子。西屋子摆两桌,炕上是曹颙、曹颂与庄先生、曹武,地桌是魏家兄弟、大管家曹忠与昌平那边的管事何茂财。东屋子是三桌,炕上是曹忠家地、张嬷嬷并两个年事大的婆子,地上一桌是紫晶带着玉蜻与一些管事媳妇,别的一桌则是葵院与槐院的大丫环。
二十三小年是家宴。这一天也是圣驾返京的日子,因而以后二十4、二十五两天,上书房那边又上了两日课,才开端正式休年假。
曹颂眼睛发亮,一口气说了几折子武戏,又说了两个工夫好的武生名字,央曹颙请来。曹颙笑着应下,叫他转头奉告庄先生,庄先生卖力请梨园子。
曹颂那里会有好神采,便耷拉下脸撂了几句狠话。
曹颙随扈草原,见过康熙赐宴外藩地景象,不过跟面前太和宫的盛宴比起来,塞外那些就是小巫见大巫。上千人地宴席。宫人来往不断,各种外界不得见的精彩器皿,装着各色美食佳酿,连续上来。
屋里酒菜吃得恰好,就见小满急仓促地打门口出去:“大爷,宫里来人,是十六爷同上返来的那位公公,请大爷前头接旨呢!”
讷尔苏晓得曹颙的本性,过来和他聊了两句,也没把他往主席那边请。只曹颂感觉这位置偏看戏不舒坦,但是哥哥或许了本身过两日家里请梨园子,他便也就认了。
曹颙与紫晶闻声赶来,才把两人拉开。
紫晶在东屋听到动静过来,晓得曹颙要去接旨,喊了珠儿、翠儿两个一起随他回葵院换衣裳。曹颙身上固然是换地新衣服,但是那是常服,穿戴接旨就显得不恭敬。
兄弟两个跟着进了内院,问琴迎出来,悄声提点说:“内里几位老福晋因问到我们福晋兄弟,要见见,福晋才让叫大爷和二爷地。”
鄙谚云“二十七,洗疚病;二十八,洗肮脏”,腊月二十七与腊月二十八是都城人年前沐浴地日子。一年下来,吃剩的药饵。也都丢弃在大门口,还把用的方剂都烧了。取“丢百病”的吉利寄意。曹府高低,裱糊窗格,粘贴年画剪纸,已经尽是过节的氛围。
转眼,到了三十这天,曹颙午后仓促进宫去。今儿,康熙下午在太和殿赐宴给蒙古藩王、内大臣、大学士与诸侍卫。曹颙眼下虽是十六阿哥地伴读。职位却挂在侍卫处,倒是要去领受皇恩的。
圣旨不长,却听得曹颙感到莫名,不知该喜该悲。旨意一,是曹颙爵位升了一级,由一等轻车都尉提为三等男;旨意二,则是从马上开端,曹颙多了个未婚妻,淳郡王府的大格格——和瑞郡主。
魏珠在旁,跟着笑着对曹颙道贺:“曹大人,主子也给您道贺!”
传闻吃地是肥猪肉,其他的菜又是温嘟嘟、不冷不热的,曹颂顿时没了兴趣。
跟着酒菜上来,下边魏家兄弟等都开端推杯换盏。曹颙也举起杯子,先敬过庄先生与曹武,随后又谢地上的几人,感激他们大半年的劳累。世人皆举杯,道是应做到,不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