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三十这天,曹颙午后仓促进宫去。今儿,康熙下午在太和殿赐宴给蒙古藩王、内大臣、大学士与诸侍卫。曹颙眼下虽是十六阿哥地伴读。职位却挂在侍卫处,倒是要去领受皇恩的。
婚姻大事终究有了端倪,但是为何内心这般酸涩,但是曹颙面上倒是不显的,只是笑着问十六阿哥道:“不是传闻早晨要宫宴吗?你如何另有空出来?”
德特黑、述明与纳兰富森等人早已经到了,见到曹颙,又是一番靠近。曹颙在诸人中春秋最小,少不了打千拜年。
曹颙与紫晶闻声赶来,才把两人拉开。
曹颂瞄着戏台子,连声问带路的小厮今儿请的甚么班儿,有甚么打戏没有。
十六阿哥来了?另有旨意?曹颙下了炕,心中有些迷惑,大过年的,是恩赏?金子、银子,还是地,总不会是个“福”字吧?
曹颙随扈草原,见过康熙赐宴外藩地景象,不过跟面前太和宫的盛宴比起来,塞外那些就是小巫见大巫。上千人地宴席。宫人来往不断,各种外界不得见的精彩器皿,装着各色美食佳酿,连续上来。
二十三小年是家宴。这一天也是圣驾返京的日子,因而以后二十4、二十五两天,上书房那边又上了两日课,才开端正式休年假。
屋里坐着十来位贵妇人,十几岁到五十几岁多大年纪的都有,半数以上穿戴亲王、郡王福晋的香色大号衣,一片金光光辉。
曹颙笑着摇点头:“过年我们府里也请梨园子,转头戏由着你点,今儿可别没了端方让人笑话。”
曹颂常日里最不耐烦张嬷嬷唠叨,现在她装病也不管他,恰好耳根清净,天然心中大喜。但在家里。他还怕张嬷嬷那边嚼舌头。多少还是收敛些,今儿这一出门。他那压抑久了地欢畅劲儿也就都蹿出来。
才开席没多久,有两个小厮过来相请曹颙兄弟,只道福晋找他们。
曹颙将两人送至府门口,耳边响起劈里啪啦的鞭炮声,新年到了。
十六阿哥忍耐好久,等曹颙接了圣旨后,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用力地拍了拍曹颙的肩膀:“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后你可就要叫我十六叔了!”
兄弟两个跟着进了内院,问琴迎出来,悄声提点说:“内里几位老福晋因问到我们福晋兄弟,要见见,福晋才让叫大爷和二爷地。”
剩下的粗使婆子、小丫环,长随保护门房小厮等人,则在前院吃酒。也是分了男女两处,各自热烈。
十六阿哥没有多留,赶着回宫去。魏珠那边,天然免不了接了个大大的赏封,非常心对劲足。
到了第二天,曹颂另有些忐忑,怕张嬷嬷没有好嘴脸。成果,张嬷嬷却称气得心口疼,在房里装病不出来了。只不晓得紫晶如何弹压的她,她只静悄悄装病,倒也没有大闹。
传闻吃地是肥猪肉,其他的菜又是温嘟嘟、不冷不热的,曹颂顿时没了兴趣。
等曹颙换了大衣裳,去了前院正厅,十六阿哥正穿戴崭新的金色皇子服坐在那边美滋滋地喝茶,微微翘起二郎腿,看得出来,表情不错。坐在他下首地内侍,恰是乾清宫寺人魏珠。
十六阿哥笑着回道:“还不是为了你的大喜,七哥倒是动手快,怪不得自打回京后,他就接连入宫见皇阿玛,倒是为了这事!”说到这里,又挤眉弄眼道:“传闻我那几个七嫂还相看过你,非常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