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捡洋辣?(一种附在树枝或草杆上的虫豸,学名不晓得叫甚么,幼虫期有花生米大一个近似鸟蛋状的壳,长成后破壳出来,身上有刺,手背碰到会有刺痛感,在炭火里烧着吃特别香。辣读二声)”
“我也快有小弟了,在我妈肚子里呢,我妈说再过个年就有了,到时候我领我弟削死你”长红一点都不怕和哥哥打斗,乡村孩子下地早,一身力量,再加上她比哥哥大两岁,长的也高些。
“别蹦,再把炕蹦塌喽,不睡了就下地,出来洗脸。”姥姥在外屋喝斥哥哥。(火炕内里是空心的火道,面上搭着一层夯土或是砖块,孩子把炕蹦塌的事常常产生)
穿过一片松林,过了一个山弯,面前山坡上满是一人多高的灌木,这季候灌木刚返绿冒芽,还没出大叶。
跑到姥姥家门口,哥哥站住脚,手往栏门上一搭,说:“我耍甚么赖了?多的都给你了,不信你过来看。”
“我才不去烧呢,熏眼睛。”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爸爸已经走了,夙起火车是六点,爸爸四点钟就得走,要不然赶不上。
长红在前面追:“雄师子你耍赖,我要看你兜。”
长红跑过来上哥哥兜里掏,四个兜掏遍了,只要六个,有点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哥哥,扭头回家了。
长红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我领你们去,你们采,完了一家一半。”
然后哥俩就踩着脚下厚软的枯草落叶和新收回的嫩草,在灌木堆里开端寻觅。那小东西的外壳上一道白一道灰的斑纹,在还枯黄的树枝上附着,细心点到是不难找。
“我尜呢?”哥哥拿棍子捅捅长红的屁股。
因而哥就欢畅了,把兜里洋辣取出来放在炕上,张兴明一看,足有三四十个,挺大的一堆。然后一个一个捏破了壳,谨慎的摆到炭火上,顿时一股特别的香味就飘散开来,满盈了全部屋子。
哥哥想了想,问张兴明:“二明你找了几个?”
张兴明不消想就晓得他兜里必定要比七个多的多,把手里的七个递给长红,钻出林子跟着哥哥往家跑。
长红在灌木林边上找,怕钻林子刮坏衣服,哥俩钻在林子里找。聚精会神做事时候过的是最快的,没一会儿太阳就到了头顶了,哥哥看了看天,有点想持续找,但是又想归去用饭,皱着眉头想了想,对长红说:“回家用饭吧,下午再来找,早晨再分。”
哥哥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四周看了看,谨慎低声的问:“我爸走了啊?”
“抓鱼啊,”张兴明躺在那看着天棚上那根有五六十厘米直径的房梁,踌躇着要不要起来,门口那小河沟还不到半米深,最大的鱼也就和他现在的指头普通大,再说现在河水还凉着呢,四十岁的人了,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啊。
“弄那玩艺了啊,行,姥爷给你弄火儿。”姥爷说着话去外屋,不一会用锹从灶底装了火红的炭火出去,倒在火盆里,屋里顿时一股热流涌动。
“那我们抓鱼呗”哥哥把本身拿着的那根小棍捡起来,又去捅长红胳膊。
“不可,先分,下午找完了再分。”钟长红顿时反对。
张兴明看了看:“七个。”
张兴明问:“你弄了多少?”哥哥白了他一眼:“六个呗。”回身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