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孩子?他家就两个啊,长红那屁丫头抢我东西,对,我们去找她报仇。”哥哥挥了挥拳头。
“走了,回南坟了。”
“要不去捡洋辣?(一种附在树枝或草杆上的虫豸,学名不晓得叫甚么,幼虫期有花生米大一个近似鸟蛋状的壳,长成后破壳出来,身上有刺,手背碰到会有刺痛感,在炭火里烧着吃特别香。辣读二声)”
吃了两口,哥哥还没出去,姥姥喊:“雄师,出去用饭。”
“哥,你熟谙劈面钟老四家那仨孩子不?”张兴明坐起来穿衣服,固然四岁,但咱内涵春秋大啊,本身穿衣服没压力。
长红跑过来上哥哥兜里掏,四个兜掏遍了,只要六个,有点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哥哥,扭头回家了。
“抓鱼啊,”张兴明躺在那看着天棚上那根有五六十厘米直径的房梁,踌躇着要不要起来,门口那小河沟还不到半米深,最大的鱼也就和他现在的指头普通大,再说现在河水还凉着呢,四十岁的人了,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啊。
“老二起来,一会我们去抓鱼。”哥哥开端穿衣服,边对张兴明说。
长红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我领你们去,你们采,完了一家一半。”
“弄那玩艺了啊,行,姥爷给你弄火儿。”姥爷说着话去外屋,不一会用锹从灶底装了火红的炭火出去,倒在火盆里,屋里顿时一股热流涌动。
张兴明问:“你弄了多少?”哥哥白了他一眼:“六个呗。”回身进了院子。
河上一架木桥,桥那头就是钟老四家了,哥哥站在桥头大喊:“钟长红,钟长红。”
“嗯,我晓得哪多,不过我很多分点,要不不领你去。”长红家在这里,占着地形熟的便宜,开端讲价。这东西女孩子普通不敢去弄,真疼啊。
长红在灌木林边上找,怕钻林子刮坏衣服,哥俩钻在林子里找。聚精会神做事时候过的是最快的,没一会儿太阳就到了头顶了,哥哥看了看天,有点想持续找,但是又想归去用饭,皱着眉头想了想,对长红说:“回家用饭吧,下午再来找,早晨再分。”
张兴明摇点头,表示不晓得,哥哥爬起来,跑到炕头去,把着门框往外看,姥姥正在烧火做饭,哥哥小声问:“姥,我爸呢?”
“我才不去烧呢,熏眼睛。”
长红在前面追:“雄师子你耍赖,我要看你兜。”
哥哥想了想,问张兴明:“二明你找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