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就是,我们但是早就探听清楚了的,鲁国公但是吏部左侍郎,专管官员们任免的事儿,这里头的油水可多着呢,谁都能没银子,只你们鲁国公府不成能没银子。”
另一个喜道:“大夫人还跟我们哭穷,这不就有一座金山随地走吗,我要他腰上那两只金麒麟!”
抠脚男人厉声挡住该男人将要说的话,便道:“归正我们只认你们是一家子,三老爷欠我们店主的钱就是你们鲁国公府欠的,一日你们没胆量把三老爷送顺天府去砍手,我们就还来要债。兄弟们,我们走。”
她何曾想过,本来那些嘴上说疼她爱她的人都不是至心的,只要她傻傻当了真;
一个脱口道:“鲁国公无子,到底家业都归三老爷一支,可不就都是三老爷的。”
此中一个道:“今儿个您如果连本带利给了我们倒罢,如若不给,便不怪我们不给你们鲁国公府面子,我们几个兄弟都是孤魂野鬼普通的人,也不怕吃你们鲁国公府的算计,我们就每天在你们鲁国公府门口躺着,你们家大业大权贵亲戚也要来往的,凡是谁上你们家的门,我们就哭谁。”
这些要债的,敢要上鲁国公府的门,依仗的无外乎就是鲁国公府珍惜名声,为了不在权贵亲戚面前丢脸,三老爷赌输多少,大夫人就必定给还多少出来讳饰脸面。
周氏就坐在帘子背面,目睹这些人就要突破吴明瑞等男仆的庇护,绿萝急道:“夫人,这些都是刀口舔血的恶棍人,没个轻重的,我们从速走吧。”
“对!”
洛瑾瑶等的心急死了,一见周氏安然无恙的返来,一头拱过来扑在周氏怀里就大哭道:“阿娘,我错了——”
钱金银就站在帘子前头笑道:“诸位哥哥兄弟,我们大齐律有一条是这么说的,犯打赌者解腕,诸位都是赌场上的熟行了,必然晓得这条律法吧,解手是甚么啊,解手就是砍掉手啊,你们也不必来要债了,把借单都交上来,转头我们把三老爷往顺天府衙门里头一送,万事大吉。”
一个本来还在抠脚的男人听过后“噌”的站了起来,把鼻涕往毡毯上一甩,横起眉头道:“这位兄弟也忒的没出息,就你那要账的体例,若摊上一家没脸没皮的败落户,你躺人家门口一辈子,让大太阳晒成了干尸也要不来。要我说,大夫人,您如果不给,比及夜深人静,乌漆墨黑的时候,保不齐就有一些人往你们府里扔火包,就在你们睡的喷香的时候,那火啊,嗞啦啦就烧起来了,我让你们再也享用不了这繁华!”
绿萝搀着周氏从帘子背面走出来,一看花厅里的脏乱模样就气的顿脚,“这都是些甚么人,看把我们花厅糟蹋的,真是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