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飞舞,长身鹤立,每一步都像踩在顾相檀的心头普通,悄悄巧盈,款款逼近。
而顾相檀同时也在看着赵鸢,曾时阿谁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少年,在疆场一番磨砺磨炼后,面庞已更加深切精美,但是超出其面貌之上的,倒是眉宇之间掩不去的冷厉之色,赵鸢本就是一块冰冷的美玉,但现在,这块玉却仿佛被淬炼成了一把锋利的宝剑,褪去蒙雾,冷锋出鞘,连眼尾下的那一粒泪痣都仿佛变成了剑尖上那滴鲜红,叫人一望便心惊又神荡。
赵鸢拉着他一起往屋里而去,关上门道:“我先让他归去了。”
“好。”
赵鸢抬手用指腹悄悄刮了下顾相檀的眼尾,解释道:“我另有些事要办,恐节外生枝,这才谁都没说。”
顾相檀的声音低低缓缓,从赵则、到薛仪阳,再到傅雅濂和本身,将这三年所产生的事儿一个一个说道过来,大小靡遗,点滴不漏。
桌案上的烛火并未燃烧,将阁房映得幽阴悄悄,窗户阖得好好的,放眼望去,入目不过只要本身一人在。
顾相檀思忖到此,忽的展开了眼。
赵鸢心头一跳,轻应了,低下头去落了个和顺的吻在他唇角。
待终究行到近前,顾相檀抬开端冷静地谛视着对方,对方也在看他,半晌,那人抬起手悄悄地摸了摸顾相檀的脸。
赵鸢不由勾起唇,含笑地望着对方。
平生所求,得偿所愿,也不过如此。
顾相檀瞪大了眼,很久才呐呐地唤了一声。
顾相檀鼻间发酸,他尽力眨去眼中出现的水光,看着赵鸢的眼睛慎重道:“我记得……之前记得,今后也会记得,哪怕有一天,我去到佛祖面前,或是见了阎王爷,我都不会忘得……”
顾相檀懵懵地回神,想了想,反问了句:“如果我忘了,你便就当没有听过吗?”
顾相檀闻声赵鸢悄悄地问:“那一天,我走的时候,你说的话,还记不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鱼儿女人的地雷
“渊清……”
赵鸢眼睫微动,没有说话。
顾相檀怔楞了下,继而微微眯起眼,歪着头用脸颊悄悄地反蹭着他的手,笑着道:“我老是很想你,以是……便又做梦了么。”
一时候,顾相檀只觉心内掀起惊涛骇浪,明显早已深知对方的设法,却还是每一次都要被赵鸢的心机所震惊,歇息说他顾相檀向来没有为本身活过,但是他却不晓得,有一小我同本身一样的傻,不,比本身更傻,他顾相檀做了起码要瞧见酬谢,不管是恶报还是恶报,而这小我却向来别无所求,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顾相檀阖着眼又幽幽地喊了一声。
回到须弥殿,顾相檀任人服侍着梳洗睡下了,躺在床榻上,脑海中还不由得一幕幕循环着本日所产生的各种。
对方手掌一顿,指尖用了些力托起了顾相檀的脸,钳制他的下巴使得两人目光相对,半晌,顾相檀听他说道:“是真的……我说过,我会安然返来的。”
一番胶葛缠绵,赵鸢恋恋不舍地抬开端来,就见顾相檀唇若含丹,眉眼水润,苍茫中又带着掩蔽不住的羞赧般看着本身,这般神采瞧得赵鸢按捺不住又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