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飞奔着过来要对他回禀,却被栾禹打断,他脸上还带着一种诡异地似笑非笑:“一行去救火,一行追人,牵马来!”
贾长涛心头一骇,这一次头磕得货真价实,血块立时化了,鲜红洇了满脸。
若不是栾禹反应迅疾的躲开,这东西便要朝着他的门面正正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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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檀冷静看着他脑门芯上结起的血块,一言未发,直到衍方自门外返来,附耳说道:“孩子已安设在房内,大夫也来看过了,说是寒症入体,先开些药喝着,能不能好还要看背面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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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长涛想到此,只觉汗湿衣背,这一关怕是有些难过了。
栾禹垂眸考虑,身边的人又聒噪诘问道:“副将,要不要告之三王,西角粮仓被烧,囤粮又少了一半……”
栾禹还是不语,有人把方才那羽箭上插着的手札呈了上来,栾禹翻开翻了翻,便是同几日前所收到的那封信无甚不同,只是说话狠恶,已是下了最后通牒,让羽林军再一次借兵于南蛮,如果不从,两方的和谐干系便宣布分裂。
忽的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黑影闪过,兵士顿了半晌才昂首茫然四顾起来,却只瞧得身后城墙之上一只野猫无精打采地缓缓走过。
城门内的兵士已是足足在此站了三日,本该半日一交代的轮调班制,早因莫名的暗潮澎湃被打成了一片混乱,上头只传话下来讲,让他们都做好本身的本分,没接到军令,该如何还是如何。
黑衣人在前头疾行,没多时便听着身后马蹄声响,为首的那人用冷酷轻悠的声音道:“分开走,照打算而行!”
栾禹阴测测地哼了一声。
“副将,门开了,要不要追?”
营中燃着幽幽篝火,时而有身穿绛紫色礼服的人巡查路过,几个黑衣人在东边藏匿处居住,剩下的则直接往前持续而行。
“栾副将……”
他神采淡然,声音谛听有些微沉,其他并无非常,沉着地叮咛道:“守着出口,别全放出来,待梵刹的人和援兵到了,再行救治,先去弄些食品和水来。”
栾禹目不斜视,又是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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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自怀中取出几根干草模样的东西,将其扑灭,扑了火后氤氲出袅袅的青烟来,他们将这些东西悄悄的丢放在矮房四周,又静待半晌,一股极淡的草腥味伸展而出,未几时,先前还活动自如的兵士们全手脚生硬,头眼昏花,不一会儿就一个个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瞧着对方跌跌撞撞地带人走远,顾相檀面沉如水,转头对安隐道:“给都城去一封手札,将此地灾情照实道来。”
就是这般如法炮制,不下半刻,罗棠县城墙之下本来保卫城门的人全倒成了一片,夜色中,只见几个黑衣人身轻如燕,相互对视一眼,接到为首之人的点头表示后,又各自快速分离,练习有素地隐没入了一旁枯丛当中,拔腿朝火线的营地而去。
栾禹终究抬起了眼,紧接着“噗嗤”一声,他手中的剑已是出鞘,温热的腥液溅出,洒了栾副将侧边一身,他却毫无所觉般看着方才同他说话人的头颅咕噜噜地滚在了本身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