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直奔最后一人的背心而去,那人身形未动,手中的弯刀忽的横起,箭尖在掠过他的脸颊后被猛地斩断,又反手一挥,将手中弯刀连带着箭头一起向栾禹反掷了返来。
抢先一柄箭直接打在了此中一个黑衣人脚边,黑衣人微微一晃,脚下未停。
栾禹终究抬起了眼,紧接着“噗嗤”一声,他手中的剑已是出鞘,温热的腥液溅出,洒了栾副将侧边一身,他却毫无所觉般看着方才同他说话人的头颅咕噜噜地滚在了本身的脚边。
栾禹垂眸考虑,身边的人又聒噪诘问道:“副将,要不要告之三王,西角粮仓被烧,囤粮又少了一半……”
栾禹阴测测地哼了一声。
贾长涛想到此,只觉汗湿衣背,这一关怕是有些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女人竟然觉得我前两天没更新?莫非是保藏夹抽风了咩
待到半晌后,羽林军终究将罗棠县的城门给撞开了,那石墩堵得奇妙,更借了一旁塌方山道的山石挡路,毫不是一时半刻所能为之的,而他们之前军中竟然无一人发明。
……
“谢灵佛开恩、谢灵佛开恩,臣这就去救人,就去就去……”
贾长涛听着少年语气不咸不淡,又瞥他面上一派清雅,实在猜不出灵佛究竟是不是气到了,只能抱着将功补过的心仓猝道:“在、在后城……”
就是这般如法炮制,不下半刻,罗棠县城墙之下本来保卫城门的人全倒成了一片,夜色中,只见几个黑衣人身轻如燕,相互对视一眼,接到为首之人的点头表示后,又各自快速分离,练习有素地隐没入了一旁枯丛当中,拔腿朝火线的营地而去。
“栾副将……”
顾相檀也不打断,待他嚎够了,这才缓缓轻道:“哀鸿现在那边?”这满大街的空落,定是不平常之象。
顾相檀坐在姬完府衙的正厅以内,歇息安隐立在身边,而面前,贾长涛一行人正跪伏在地,簌簌颤栗。
栾禹并未管那柄箭,而是带着人马飞奔在那些刺客以后,只是对方身形如幻,脚下飞走,的确快如鬼怪,营中阵势所限,待栾禹追到近前,那些人正几个纵身,利落地翻过了城墙。
贾长涛心头一骇,这一次头磕得货真价实,血块立时化了,鲜红洇了满脸。
栾禹还是不语,有人把方才那羽箭上插着的手札呈了上来,栾禹翻开翻了翻,便是同几日前所收到的那封信无甚不同,只是说话狠恶,已是下了最后通牒,让羽林军再一次借兵于南蛮,如果不从,两方的和谐干系便宣布分裂。
若不是栾禹反应迅疾的躲开,这东西便要朝着他的门面正正飞来了。
黑衣人自怀中取出几根干草模样的东西,将其扑灭,扑了火后氤氲出袅袅的青烟来,他们将这些东西悄悄的丢放在矮房四周,又静待半晌,一股极淡的草腥味伸展而出,未几时,先前还活动自如的兵士们全手脚生硬,头眼昏花,不一会儿就一个个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校尉飞奔着过来要对他回禀,却被栾禹打断,他脸上还带着一种诡异地似笑非笑:“一行去救火,一行追人,牵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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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以后立时飞身让开,追着前面的黑衣人而去,七拐八弯中竟能将周边防卫堪堪让开,明显对此地地形已是了如指掌,一行人没多时便来到几座矮房以外,矮房前保卫的兵士更多,皆手持长矛,竭力提着精力严加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