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摸索一下萧贵妃知不晓得皇上与姬渊之母隐太子妃沈敏之事。
萧贵妃!
“王爷,为何会来这里?”墨紫幽低声急问。
楚烈的神采僵了僵,他的确派人给姬渊送了很多帖子,那帖子中的确措词热忱地对姬渊表达了敬慕交友之意,但他所谓的敬慕与姬渊口中这含混不清的“敬慕”绝对是两回事。
墨紫幽一怔,她回想起在苏家旧宅苏雪君的小楼上瞥见的那幅萧贵妃为苏雪君所绘肖像,落款写着:开平九年书玉赠好友雪君,愿卿芳龄永继。
“是。”墨紫幽恭敬地应道。
都在这冷风阵阵的巷子里等着堵人。
“我怕四蜜斯看了眼睛疼。”姬渊浅笑答复。
“梅园里的梅花全开了,你陪我去赏梅吧。”萧贵妃对她淡笑道。
现在金陵城中能穿戴朱红蟠龙亲王服的除了秦王楚烈便只要成王楚玄了。
“我可得好好去劝一劝皇上保重身子才是,便不留你了。”她转头对墨紫幽感喟道,又有些难堪地看了看四周,她方才同墨紫幽来梅园时未带一个宫人,一时候倒不知该让谁领墨紫幽出宫。
“我来得正巧,未漏一丝出色之处。”楚玄点头笑叹道,“这天寒地冻的,你和秦王还真是极有兴趣。”
见萧贵妃如此打扮,墨紫幽顿时就问道,“娘娘这是要去哪?”
“咦,秦王殿下这是在说我自作多情了么?”姬渊故作吃惊地瞪大眼,又装出一脸受伤的模样,挥袖怨声道,“本来秦王竟是在戏弄我。也罢,我知我身份寒微,如何能同崇高的秦王殿下订交,我归去就让人把王爷送来的礼品全送回秦王、府。”
墨紫幽一怔,她未曾想到萧贵妃竟如此直言。萧贵妃固然未申明那女子的身份,但听她口气怕是晓得的。她不由得就问,“那皇上对娘娘——”
“王爷何时站在那边的?”姬渊发笑道。
语罢,不待姬渊再答,他便笑着大步从姬渊身边走过,从另一边巷子口出去了。姬渊摇点头,目送着楚玄分开后,方才回身拜别。
“不幸我身子骨如此孱羸,这般弱不由风如何消受得起齐人之福?”姬渊作西子捧心状,装出一脸荏弱的模样。
“到底是何事呢,让我好好想想。”墨紫幽倒是一脸玩味地回视楚烈。
她眼中之意楚烈看得清楚,她在说,他如果不从速分开,持续对她胶葛。她就将那夜叶府之事埋没着的玄机奉告姬渊。楚烈面色微沉,姬渊长伴君侧,皇上对他又极是爱好信赖,那夜叶府之事他和萧镜之他们在背后使的手腕虽无证据,但若从姬渊之口传入皇上耳中,皇上不免是要生疑的。
“本来秦王殿下竟是这般到处对人表至心?”墨紫幽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娘娘放心,这皇宫我出入数次,路还是认得的,我本身出去便是。”墨紫幽看出萧贵妃所想,便对着萧贵妃拱手笑道,“娘娘快去吧,别让皇上等了。”
莫非是皇上和萧贵妃又移驾去了别处不成?墨紫幽踌躇了一下才举步步入馆中,倒是瞥见一个身穿朱红色蟠龙服的男人正怔怔站在馆中正厅门前。他背对着她,墨紫幽看不见他的长相和神情,但她认出他不是楚烈。
萧贵妃便揣着阿谁紫金小手炉单独走出寝殿,竟是一个宫人也不带,只让墨紫幽陪着去梅园里赏梅。皇上病了好久,至今还卧床不起,换作是平常妃嫔在这个时候必定是日日将忧愁之色挂在脸上,以表对皇上病情的体贴之情,如何还敢这般有兴趣的游园赏景。也就是萧贵妃受皇上宠嬖,才气这般言行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