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又说:“这还不算,之前仙佩讲的有理,为母差点就把你送庵堂刻苦去了。只怪我偏听偏信,让小人钻了空子,即使老夫人和老爷不怪我,我也要去菜根庵吃斋念佛,以赎己过。”
“快说!”
桃枝把眼一闭,道:“奴婢该死,前日毓王妃来看四蜜斯,奴婢的嘴欠打,说了不该说的话触怒毓王妃。王妃罚奴婢自扇耳光,厥后四蜜斯闻得这件事,就峻厉叮咛我这几日不能跟任何人见面,今后不准提此事。”
宋氏一巴掌将桃枝打倒,气得大口喘气:“贱婢,胡说八道的贱婢!”
董阡陌也上前一步,道:“我也想去陪母亲和二姐,求母亲成全。”
董阡陌果断地说:“母亲就带我去吧,不然阡陌就是再去打搅一次老夫人安息,也要求得和母亲同去。”
宋氏点头:“不,你受了惊吓,在野生着吧。”
宋氏笑了:“这话该不会是阡陌教你说的吧,看你的面庞还红肿着呢,不是她打的,莫非是你本身打的?”
他本能够说句“没有”,卖她们一个顺水情面,不管旁人如何想,起码能临时得救。现在这等小忙都不帮,莫非他对萱莹真的毫无情义?
“哦?这是为甚么?”宋氏奇特,不知如何还扯上了韦棋画。
这时,大夫终究姗姗来迟了。他诊断出香草误食一种毒蘑菇,得了失心疯,乃至自残、放火和疯言疯语。
桃枝憋红了脸,只会点头,“四蜜斯不让我说。”
宋氏瞪大眼睛,气结道:“第一声桃枝就是你喊的,既然你晓得她不是桃枝,那你乱认甚么!”
“是因为我,是我怠慢王妃的原因。”董阡陌抢着说。
“四蜜斯说,王妃一时愤恚过甚,忘了这里不是王府而是董府,经验了董府丫环。一旦传到老爷夫人那边,他们不好措置。怪王妃吧,怕伤了亲戚和蔼;不怪王妃吧,她那句‘不过一群王府主子’又辱及了……老爷的名誉。”
“且慢,”宋氏仍旧挑刺,“桃枝还没说明白,她因何获咎王妃?”
董阡陌赶紧摆手,说:“不是呀,这一个丫环我不熟谙,可真桃枝的身上没有伤,我从未打过她,母亲尽管问她。”
老夫人看向董阡陌,感喟道:“难为四丫头你考虑全面,忍着委曲也不说出来,既是小昙媳妇的事,那就这么算了吧。我腿太乏,都散了歇了吧。”
董阡陌浅笑:“没想到藻郡王也是爱听琴的雅士,可惜我的手已不能弹了。幸亏二姐的琴艺突飞大进,郡王下次想听琴要叨扰她了。”
宇文藻发楞,心道这个光听名字就很贫寒的菜根庵,如何还大家抢着要去。
宇文昙的脸是黑的,董萱莹的脸比初雪更洁白,虽已是面无人色,楚楚清丽的神态却动听心弦。
“哎呀,你仿佛是香草吧?”董仙佩俄然认出来,“你是二姐房里的人。”
宋氏感觉抓住行迹了,“你本身的主张?你不是在替谁讳饰吧?”
宋氏不悦地挑眉:“不提?为甚么不提?桃枝你快说,你敢不说清楚,这场火就是你放的!”
宋氏清清嗓子,道:“固然证明萱莹是明净的,可大师先冤枉了阡陌一场,我还错手剪了阡陌一点流海。为表自惩,我也剃头一束。”说着一剪刀下去,咔嚓剪下了小指粗细的一束发。
老夫人却三分气已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