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金点点头,道:“旁人都觉得那场火是个不测,可只要二少奶奶和我们几个陪嫁才晓得,那火并非不测,是二少奶奶亲身带人去放的。那日我本来也该去的,可刚巧吃坏了肚子一向跑茅房,才没跟着去。兰儿,你是个聪明的丫头,将来如有一天,我的孩子长大成人站稳脚根,你就将我的死因和世子妃的死因说出去。大少奶奶是谢家老太君的心头肉,大少奶奶肚子里的是我们王妃的独一嫡孙,到时候姚家谢家都得找莫曦月算账,我的孩子也会为我报仇!”
穿戴结束,柳绿搀扶着莫氏出了院子。绣金的院子离莫氏的院子很近,几近是挨着的。出了院门拐几个弯就到了,绣金的院子里已经尽是人,刘妈妈、钱妈妈、顾妈妈已经到了,好几个粗实小丫头们端着水盆跑进跑出,屋子里头传来绣金的j□j声。
绣金看着兰儿的眉眼,感受腹部一阵阵的阵痛传来,她咬着嘴唇,心一横:归副本身都要死了,还畏手畏脚怕甚么!兰儿绝对可靠!
“里头环境如何了?”莫氏问几个婆子。
交代完了后事,绣金也算是认命了,安安生生的在屋里待产。这几日吴姨娘来了几趟,送了些她亲手缝制的婴儿衣裳。莫氏偶尔也来看看绣金,一副正室体贴姨娘的样,叫绣金看了只想作呕。
绣金眼神一沉,神情变得严厉起来,看着兰儿道:“兰儿,我有一事拜托与你,此事干系甚大,如果一个不谨慎,你会连性命都丢了,你可情愿替我办这事?”
兰儿眼泪汪汪瞅着绣金,有无数话想说,却都堵在心口。
几个婆子心知肚明,莫氏问的不是绣金生的如何了,而是胎儿够不敷大,会不会难产。
“甚么!绣金要生了?”莫氏睡的含混,被柳绿唤醒,支起家子起来,边让柳绿奉侍本身穿衣边交代:“稳婆找好了么?派人去叫二少爷来。”
因而绣金拽着兰儿的衣衿,将兰儿拉到本身耳边,声音压的极低:“兰儿,我传闻你姐姐嫁的那户人家,姓谢。但是长安的那谢家?”
兰儿道:“但是奴婢并无证据啊,到时候过了那么多年再说出来,又有谁会信?”
绣金摇点头,道:“如果二少奶奶真要孩子的命,你是护不住的,当时你莫要强出头,趁早分开姚家,保命要紧。我要交代你做的,是另一件事,你仔谛听好了――我们的世子妃,就是大少奶奶屋里失火被烧死的事,实在是二少奶奶做的手脚。”
莫氏在旁软语欣喜道:“生孩子都如许,绣金又是头胎,天然是困难了些。常日里绣金那丫头身子骨就弱,我特地给她进补的,身子壮了很多,定是能安然生个大胖小子。夫君稍安勿躁。”
姚玉离趴在姚玉秦中间,看着冲本身傻笑的小包子,内心叹了口气:你娘又要造杀孽了。也不晓得是不是上一辈造的孽,报应到了无辜的孩子身上,这么敬爱的小娃娃,竟是个傻儿。
产房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个稳婆抱着孩子,冲莫氏道:“是个男孩。”
兰儿一听,立即后退一步跪了下来,连续磕了几个响头,小声哭着道:“主子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替主子把事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