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担忧她何为?”陆心宁打断她的话,“这些年咱第一次脱手,失利了也无妨,又不是没机遇,陆云汐的小命迟早会在我手里交代了。”
“蜜斯,不如锦书去吧,落棋不善言语,奴婢的话也能安排的细心些。”
“宁儿返来了,你不是与蒋蜜斯游湖去了吗,如何这么早就返来了?”薛姨娘忙上前,拉住陆心宁的手。
楚铭,我还是藐视你了。
细心看这些誊写的佛经,就不难发明每句话第一个字能连成一句话——秦二郎,定谨慎,若那贼寇不败,切莫恋战,速归。叶一言。
“这娘也晓得,可那陆云汐一天不除,娘内心就不结壮……”
陆心宁微施一礼,扶着薛姨娘坐到了一旁,“这暮秋入冬的,有甚么都雅的,再说天也渐凉,蒋璃惧染风寒,便回了。”
陆心宁被打断了话非常气恼,听她这么一说,火气自是去了大半,对绿衣女子点头道:“那好,就你去吧,这么点小事可别搞砸了。”
“大蜜斯和老爷一起无言。”黑衣女子垂下头,但腰也一样挺直,不卑不亢。
陆云汐进屋后,走到书桌前坐下,道:“悠琴,替我磨墨。”
她手中端着一杯清茶,泡的是上好的君山银针,时不时轻抿一口,那姿势也是傲然非常。她面前跪着一绿衫女子,女子头虽低下背却挺直,“是的,姨娘。”
而秦二郎,天然是秦侯爷二公子——秦松。
“方才老爷是不是来过了?”
这个,是她和大哥的商定,纸边的墨水是她奇特的身份印章。
之前她脾气不好,总说些不能说的话,大哥就说若碰到不能明说的话,就写藏头诗,最好是让人看不懂注释内容,而零零散散的佛经刚好合适了这一标准。是以她才想到去陀梵刹。
“另有,将张大夫叫到我院子来,我有话问他。记着,别被人发明了。”
她饮一口茶,接着又道:“娘亲,方才您说的话女儿都听到了,女儿感觉锦书说得对,咱对陆云汐不成操之过急,大伯母这些年虽吃斋念佛与世无争,可她一个自小深闺后院养出来的女子,一有风声难保她不会采纳行动。”
她才没故意机抄佛经,她的时候可贵重着呢,不过……
“哎,别提了,阿谁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赔钱货,白白华侈了我这么多心血,现下这般,也只能弃了那枚棋子。”陆心宁点头不止,“落棋。”
却未想是悠琴。
不过她才疏学浅,佛经里有些字她都不熟谙,天然也猜不透陆云汐的设法。但她想摆布不过抄个佛经,又闹不出甚么事来,蜜斯爱如何抄就如何抄。
“嗯,那好,娘晓得你向来有主张,陆云汐的事娘也不急,先放她两天再说。”薛姨娘也算是认同了,“对了,我传闻你在陆云汐房里安排了个丫头,叫添香是吧。昨儿个来了动静,说是毁了脸。”
陆云汐回了听风阁,还未走两步便见江嬷嬷端着甚么东西上前来。
呵,令她吃惊的是,秦侯府竟然这么快就站了队。
“哒哒哒……”
黑衣女子上前道:“蜜斯有何叮咛?”
“是,奴婢这就去办。”独画机警的答道。
“不过求个安然,祖母来岁八十满岁,爹爹不惑早过量年,大哥也出征在外,我一个弱女子,腰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只要动下笔杆子来祈福了。”陆云汐抄完一张,添了些笔墨,又换另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