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麟,留下活口,活捉此人。”魏国淮已是吓出一身盗汗,他本想借着拜师一事与太子等人划清边界,可他千万没有想到,会赶上这等险事。
“是。”文铭庄快步上前,从刺客怀中取出一布包,展开以后,世人皆惊,内里裹着的竟是女人的肚兜。
李琴瑶得太子问话,便由李桧扶着起家,她兀自清算了衣衫,点头施礼,此时的她虽有狼狈,可眉眼间还是傲视生辉,轻声道:“回太子的话,采秀女人所说句句为真,确切是她出言不逊。”
刘显笑着打量李琴瑶,说道:“既然是场曲解,世人便散了罢。”
李琴瑶与文采秀在丫头的引领下去了魏梦婵的内室,而她们已走了好久,刘乾的目光却还是看着她们拜别的方向,眼中的忧色尚未褪去。此情此景充满了讽刺,宿世的魏璟元为何没能早点看破刘乾的心机,若早些看破,他又如何沦落到那般地步。
李琴瑶心机细致,实在比李桧聪明了很多,她早已晓得文铭庄乃太子身边的人,太子必会护短,若要反咬归去,怕是得不偿失落了别人丁舌。李琴瑶于世人中瞧了几眼,终究将目光落在二皇子刘乾身上。
李琴瑶不急不躁,而是回身来到荷花池旁,俯身捡起地上一块鹅卵石,摊在掌心中:“太子殿下,采秀女人便是踩到了这块石头,这才不慎滑倒。”
都说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奥妙即使是奥妙,却还是有迹可循,更何况这京都虽大,动静倒是传的缓慢,文采秀与李琴瑶那点儿事早已不是甚么奥妙了。现在两女厌倦了唇舌之争,已转为拉扯厮打,这可让一群世家后辈看的津津有味,不由心生恋慕,恋慕这二皇子的魅力不凡。殊不知,这反目标由来不过文采秀一人罢了,她视李琴瑶为眼中钉,恨不得拔之而后快。而那李琴瑶,却从未将文采秀看在眼中,自恃傲岸又聪明了很多。
文铭庄将肚兜展开,送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这乃……”文铭庄难以开口。
刘乾停下脚步,愣了半晌,再瞧魏璟元谦恭有礼的神采时,他竟有些胆怯了。
“哦?”太子笑意加深:“取出来瞧瞧。”
历卓言大声大笑,问道:“束脩六礼,芹菜为勤奋好学、莲子为苦心教诲、红豆为红运高照、枣子为早日高中、桂圆为功德美满,干肉为你之情意,如此一来,你便是我历卓言门下弟子,今后定要谨遵为师教诲,聆听受训,不成胡意妄为,你可受得?”
刘显故作可惜,笑着道:“也罢,你便是这般嘴硬,那便渐渐审着罢。”刘显暗中于文铭庄使了个眼色,文铭庄会心后,俄然出声道:“太子殿下,那人怀里像似揣了甚么。”
李琴瑶顺着刘显的话笑了笑:“恰是如此。”李琴瑶安步上前,点头道:“太子殿下,我与采秀女人常日里甚少见面,亦无嫌隙,又怎会无端推她入水呢?我想这此中定是让采秀女人曲解了。”李琴瑶回身来到文采秀面前:“秀儿女人,方才的事情所非我能及,还请秀儿女人莫要往内心去。”李琴瑶这一番话说的极其透辟,世人就算晓得她与文采秀同时倾慕于二皇子那又如何,不过传言罢了,常日里甚少见面的二人,一来无仇,二来无怨,何故下次狠手。又则,女儿家最为在乎名节,太子定不会问出她与文采秀倾慕于二皇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