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八珍一来就不美意义笑道：“我起晚了。”
顾九曦等人在背面跟着，然后便瞥见了贵妃。
六灵上来屈身施礼，说了两句道别的话，又跟八珍和九曦道：“你们两个进宫要听祖母的话，切不成像在家里普通活泼。”
一席话说得屋里世人都笑了起来。
老太君一愣，这事儿她一点都不晓得，不过她反应极快，并且小周氏这行动也和她的情意，老太君笑道：“恰是，这是我重孙辈儿的第一个，是该好好起个名字。”
进了屋，贵妃不在客堂里，老太君每年都能来着宫里十几次，也不消人号召，直接就往西次间贵妃的卧房里去了。
小周氏求贵妃起名字怕也是临时起意，不然必定是先要跟老太君筹议的，毕竟这名字，从礼节上说，也是该请家里辈分最大的人起。
世人笑而不语，小周氏道：“依依睡下了，有三个丫环另有她的奶嬷嬷看着，我便先出来偷个闲。”说完叹道：“这孩子，身边多少人看着我都不放心，自打她生下来，我就感觉这整日的都是从早忙到晚，脚根都不带着地的。”
顾九曦出去的时候，这一屋子人正在听六灵和七巧说她们两个前次进宫的见闻。
老太君带着顾八珍和顾九曦两个去了阁房，顾九曦一出来就瞥见桌上放着一个翻开的木匣子，里头一层红布，上头整整齐齐摆放着两只簪子，还用红绳索在上头绕了一圈。
顾九曦的肩舆在最背面，她虽看不见老太君的神采，但是单从这沉默，顾九曦就能猜出来老太君想到了。
怪不得贵妃身后，天子那样的颓废。
如果她能再多活两年――顾九曦咬了咬下唇。
老太君看了她们一眼，放下筷子道：“你们两个早上吃过了？”
正巧老太君和小周氏说完话，她道：“中秋节送你的不过是平常东西，倒不消那么慎重其事，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谁知贵妃脸上却红了，她伸手拉过老太君，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虽低，不过屋里安温馨静的，连顾九曦也听了俩耳朵。
放下心来，顾九曦这才感觉本技艺内心又有汗。
六灵笑笑，温婉道：“每日起来都是要先给祖母存候，再在这儿吃早餐的。今儿虽不能跟着一起进宫，但是却不能乱了端方。”
老太君看着那簪子两眼，道：“八珍，你来，你这头梳的有点歪，我再给你理理。”
顾九曦冷静叹了口气，也许老太君不是不在乎这个孩子，只是对几代子嗣不丰，眼看二房就要绝后的顾家来讲，儿子才是心头肉。
固然贵妃另有老太君并不看重这个重孙辈儿的第一个，但是毕竟是小周氏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心头肉。
顾九曦冲她一笑，坐下以后道：“不如让依依再睡会，就算宫门开了我们就出来，也还得一个时候呢。”
不太小周氏脸上却有点黯然，她拉了拉怀里的女儿，笑道：“另有这一个呢，青榕跟我说了，我们家里福分最大的就是贵妃娘娘了，她都两岁了还没起名字，想请贵妃给起个大名。”
她另有点不太情愿，道：“这么好的东西，祖母就赏了我吧。”
顾九曦内心一惊，这才过了多久？她就又瘦了一圈？连下地的力量都没有了？
世人齐宣称是，动起筷子来，只是吃的却未几，特别是小周氏和小郑氏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