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倒是满脸安静，“四皇子在信中亦说了，不知是何人在皇上跟前说了甚么，现下皇上竟是萧瑟了他。眼下朝中储君之位还不决下来，皇上的圣宠最是首要不过，也难怪他要急着见那小贱人了。”
“子嗣？”二夫人嘲笑一声，她早便推测了这一日。只是当初，她没想到看上那贱丫头的人，会是四皇子罢了。
而被二人惦记的屠凤栖，倒是实实在在地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便见着素锦正捂着嘴儿偷笑。
“但是，娘――”她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不是说，皇上发觉了殿下的心机吗？如果在这时候，殿下再与那小贱人出甚么事儿，岂不是在往皇上的枪口上撞？殿下也不想想，如果镇国公再将此事闹到了皇上跟前，那皇上不是会更气恼？”
连翘木着脸，但眸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只应道：“昨夜至公子将陆老三带走后，陆老三担忧至公子会害他，便趁机从碧竹居逃了出去，没想到……”
只陆老三倒是妄图逃脱，没想到竟是赶上了这类祸事。
“妇人之仁。”连翘低声嘀咕。
“产生了甚么事？”她不明以是，扭头看向一脸沉着的连翘。
她只说了一半，便住了嘴。屠凤栖还等着下文，连翘倒是抿起了红唇，不再说话了。小女人气得瞪圆了双眼，“另有呢？”
屠凤栖轻笑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外头的天气，今个儿的气候，倒是不错呢！
“那小贱人永久不会有子嗣了。”二夫人淡淡道，“早在她在寺庙中守孝的时候，我便让青嬷嬷在她的炊事中，添了些寒性的食材，这三年下来，想必她的身子早便坏了。我本是想着叫她今后在夫家没有安身之地，倒是没想到，最后瞧上了她的人，竟然是四皇子。”
司湛唇角勾了勾，暴露一个极淡的笑容来。那娇气包做事虽是狠辣，却也从不枉杀无辜，这性子倒是讨喜得很。爱憎清楚，倒是与军中的将士们有几分类似！
屠凤栖感喟一声，宿世本身受过那等痛苦，晓得腰斩有多痛苦，“总归都是要死，不若便给她个别面吧！”
“连翘快莫要逗女人了。”素锦含笑道，“那陆老三逃出去以后，不知如何的，竟是撞上了两个从小倌儿馆出来的男人，那两个男人大略也是喝很多了些，凌晨的时候，陆老三被人发明了踪迹，只人却早便没气儿了，身上还带着些，那种陈迹呢……”
“你啊！”二夫人嗔了她一眼，耐着性子阐发，“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如果镇国公再闹出去，全部大昭都会晓得，他的外孙女儿失了明净，他如何敢闹？倒是经此一事，说不得还能叫镇国公与那小贱人和好，岂不是美事一件？至于皇上那头，繁华险中求，只要能获得镇国公的支撑，说不得皇上会窜改主张。这天家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浮生轻笑一声，嘲弄道：“王爷看不出来？”
屠嫣然有些不甘心：“那，那如果那小贱人成了四皇子妃，给殿下添了子嗣，今后女儿还如安在宫中安身？”
屠嫣然倒是哽咽了一会儿，自从桃花宴后，她便再没见过四皇子殿下了。恰是满腔记念之际，宫中来信，倒是为着那贱人，这叫她如何能甘心？
彼时浮生大师正坐在司湛的正劈面，听着卫茅的汇报，撕扯着一只巨大的鸡腿，含混不清道：“这孝安郡主，是个有大造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