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晓得她说的对，但他想要反了昭德帝，本便是为着庇护她。如果连敬爱之人都护不住，他要这天下又有何用？
她本想说，便是看一眼都不成，只一想到司湛如果胜利了，便省不得有旁的女人涌上来，想必不看是不大可行了。
她还未忘了，宿世害得本身变成那般模样的，到底另有一个景子默呢！提及来屠嫣然那几人虽也非常暴虐，但统统罪过的泉源，清楚便是景子默。
“你听我说。”屠凤栖正了正色彩，双手捧着司湛的脸，看进他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湛哥哥如果要拉拢旁人，那些人定是要给湛哥哥送女人的，湛哥哥不能碰那些女人，如若不然，我便要与你活力了。”
她想起宿世，在景子默成为储君之前，待她却也是不错的，只厥后景子默再不是那冷静无闻的皇子了，便耐不住性子与旁人眉来眼去了。
本觉得司湛不会听到，安知他正重视着她的动静，这话恰是落入了他的耳中。他愣了一会儿，随即想到她的前一句话，倒是明白了。
马车的四周尽是宫中来的侍卫，连翘趴在窗户上，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那些侍卫看，藏在袖子中的一只手，倒是紧紧地按着放在腿边的长剑。
屠凤栖摇点头，将脑筋中的动机甩开，倒是她想多了，司湛向来便不是景子默，如若不然，她如何会嫁与他？
“你如果守不住，此生我都不会再看你一眼了。”她低声喃道。
司湛倒是委曲了，“没有旁人，永久都只会有你一人。”
她叹了一口气，俄然便有些失落了。待到她回了昭都，王府中便没有正儿八经的女主子了，如果有旁的人起了心机，也不晓得司湛能不能把持得住。
不过三日，屠凤栖便跟着那来传旨的宫人，一同坐上了回昭都的马车。随她一同返来的人连翘与素锦，二人颠末这些年的历练，早便不是当初那两个甚么都不晓得的小丫环了。
她到底是经历过机谋算计的人，此中的短长干系却也能看得清楚。卫茅不过是司湛的一个部下，若叫卫茅去压服那些权贵，决然是不成能的。
杀了人，再叫卫茅寻一个易容的人来便是了，总归这些年他在各州安插了很多人手，倒是不必担忧会露馅儿。
司湛……司湛自是分歧的，只她太惊骇了，也不敢再去赌一回，若当真遇着那等事，她亦不会如宿世那般苦等着那人转意转意，只分开悲伤地好好过日子便是，总归她有银子，在哪儿都不怕的。
倒是司湛，夙来极有威名，凉州地处边关之地，四周的州城亦邻近边关，对于战王的名声，只怕比皇上更是熟谙。再者司湛的出身亦是一大利器，大历那头从未有人提起过司湛，想必是不晓得司湛的出身的，但在大昭，倒是有人晓得司湛的出身的――她是说，太后独一的嫡子的出身。
屠凤眯着双眸闭目养神，她与司湛皆不晓得昭德帝会不会在半路上动甚么手脚，只凡是昭德帝有那么丁点儿自知之明，便晓得若她在回昭都途中出了甚么事儿，旁人定会将这罪恶推到他头上。若他不想遭人嫌恶，最好是将她安然的接入昭都。
终究司湛还是承诺了屠凤栖，只亦是同她商定，最多数年，他定会到昭都，与她同生共死。
只要瞒住了司湛的另一半血脉，他在世人跟前，便是比昭德帝更是名正言顺的皇位担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