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揉了揉她的脑袋,将人搂在怀中舍不得罢休。
门内的屠凤栖仿佛有所发觉,透过门缝,看到了外头那高大的身影。她弯了弯双眸,脚下一软,面前便已是昏黑一片,“湛哥哥……”
王爷守了女人一整夜,若非是另有闲事儿要做,说不得还不肯意走呢!
天晓得他有多担忧,她被温府的人关着,虽晓得她无碍,却还是放不下心来。好不轻易将人给救出来了,她竟还去毁暗道,厥后回到王府中,还带着一众妇人们死守王府。
“记念很快便带人来了。”司湛身形一闪,将一个呆愣的保卫跟前的郦国人踹走。
早在温夫人要囚禁她的时候,她便应是能找着机遇逃出来的,偏生她竟是主动留了下来。
屠凤栖摇点头,“我随你们一起等,王爷不返来,我不放心。”
“郦国人是从温府的暗道中出去的,那暗道应是修建了好些时候了。”屠凤栖戳了戳司湛的胸口,“但那暗道的事情,撤除温思柔以外,竟是无人晓得,想必本便不是用来对于我们的。贤妃对温府的恨实在太深,这此中定是有甚么事情,是我们不晓得的。”
屠凤栖咳了一声,不幸兮兮地摸了摸肚子,倒是当真有些饿了。
这一觉睡得有些长,待到屠凤栖再醒过来的时候,凉州中的动乱早便安定下来了。空青坐在窗前绣花,时不时地昂首看床榻上甜睡的女子一眼。
可见女人在凉州中的日子,过得有多煎熬。
“返来了。”空青说道,“桑支和连翘倒是没甚么大碍,那温夫人仿佛成心放过二人,王爷带人畴昔的时候,她们便被放了出来。”
“何况,我晓得你定是会来救我的。”屠凤栖弯了弯双眸,低头揉了揉小肚子,“湛哥哥,我好饿。”
司湛不说话,隔着门板往里头看了一眼,心中倒是安宁了很多。
“女人晕倒后,卫茅便带着救兵来到了。王爷将城中的郦国人都清洁净了,现下王爷正带着城中的百姓们重修凉州呢!”空青取了一个大迎枕垫在屠凤栖的身后,“女人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若非是大夫说,女人是累着了,奴婢都要疯了。”
虽说过程有些惊险,但她总算是晓得该找谁报仇了。
现在在凉州中,她这王妃的名誉,倒是比他这正儿八经的王爷还要大几分。
屠凤栖点点头,空青“呀”了一声,仓促忙忙站起家来,“奴婢要去给女人取些平淡的小粥来,王爷说了,女人醒了以后,定要差人去与他说。”
“我不是奉告你了,我很好啊。”屠凤栖咬着嘴唇,“不然你觉得,谁会晓得柳絮的事情?”
她被温思柔关在小院中,虽是没有自在,却到底还是安然的。
司湛回过神来,忙将空青放在桌案上的鸡汤粥端起来,“是我忽视了。”
“待会儿我便让卫茅联络昭都中的人,如果当真产生了甚么变故,你我亦能早日晓得。”司湛道。
浑身难受的屠凤栖翻了个身,幽幽的展开了双眼,空青见状,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快步走了畴昔。
他们家女人嫁与了战王,决然是亏损了的。以往女人最是个娇弱的性子,现在倒是能拎着长剑,眼睛不眨地杀人。
恰是因着如此,温思柔方是能压服郦国人出兵攻打凉州。
“温思柔阿谁情郎……”司湛低头亲了亲小女人的头顶,低声道:“阿谁宁之澜招认了,他说他本只是替温思柔通报动静的人,温思柔真正的情郎,并非是他,而是郦国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