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可非接起电话：“喂？凡凡，有事儿？”
高考以后卖的。
柏爸：你当老子白・痴，没瞥见那五个手指印？
柏妈如有所思，沉着了一会儿，再看柏以凡嘴角都破皮了，捧着他的脸又心疼又惭愧：“妈没感觉你不如你哥，你俩都是我心尖肉。你哥条记我畴前就说给你留着，谁晓得她还惦记……”
柏以凡嘲笑：“偶然的？可你听三姨在你面前说过她家女人不好吗？”
“妆妆成绩好，哪用得着看我哥的条记？不看还是考状元。”柏以凡看三姨这么跳脚，内心暗爽，见好就收，“我去吃粥。”
说完，点头晃脑地去厨房。八宝粥热得刚好，热乎乎香喷喷。柏以凡搬了张椅子，坐在锅台边，抱着锅吃得心对劲足。
柏以凡：“晓得了。”
柏以凡：……没事儿不给打么？
恰到好处的得瑟公然是居家观光必备风致，熏陶情操、美化糊口，促进家庭调和。
柏妈发觉失态，换了个严厉的语气，问柏以凡：“试卷挑选填空和单词你如何都没写？”
从没发觉柏可非这么干脆。
柏以凡推开碗，看着柏妈不依不饶，密意并茂：“如果没柏可非，人家也不会说我不配看他的学习条记。如果没柏可非就好了……”
“嗯哪。”那头嚷，“可儿，你弟电话，快点个来咧，甭写那检验……唉哟喂！”
怪怪的。
被摸了一下的脸已经肿成馒头了。
柏以凡专等着这出，悠悠然接上：“但教员说了，全班就我浏览和完型拿了全分，好多人错了一半。”
“饱了！真好吃！”柏以凡主动忽视柏妈前一句话。跳下椅子，开水龙头。
停了停，柏妈咬牙：“今后再不听你三姨的话了！”
柏以凡心旷神怡。
“那是。”柏以凡毫不谦善。
“啊？”
“满分120。”柏以凡把试卷塞到柏妈手里，本身回身进厨房去了。
也不晓得是骂柏以凡还是在吼虞雪莲。
柏以凡顾不上脸疼，扶柏妈坐下：“别怕别怕，妈你别怕啊，我刚才那都是假定啊，假定你听三姨的话揍我了，我才会那么想啊！你厥后不是没揍我嘛！哦，刚才这个也不算揍，就是摸了一下我的脸。”
……起码没开揍，柏以凡松了口气，开端打腹稿。
柏以凡看了眼客堂墙上的挂钟，算着柏可非大抵下晚自习了。他关了电视，去茶几基层翻出电话号簿。此物俗称大黄页，a4版面，厚厚一本，翻开满是电话号码，电信局专卖。
“嗯嗯，那好，另有事儿吗？没事儿我挂了啊。”
柏以凡欢畅劲儿还没缓畴昔，随口扯谈：“撞大运撞的。”
柏以凡说完，就听到“嘟――”的忙音。
即便晓得赋性难移，但柏以凡听到这句还是特欢畅。
柏以凡说：“卖了。”
畴前中二病发作的时候如许想过，但现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