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程三娘内心连道可惜,状元虽好,但每隔三年就会出一名,若赶上开恩科那就更多了,哪有驸马来的金贵?
死死扯住韦夫人的绣襟,因为力量用的过大,她指节都出现阵阵青白。
韦玉莹面色忽青忽白,踌躇了好半晌才道,“娘,您不如先见上一面,看看程三娘如何辩白。”
韦夫人身边的婆子走进屋,看了一眼蜜斯的脸颊,决计抬高了声音,“才子坊的人在内里。”
说着,韦夫人将婆子叫了出去,把五花大绑的绿盈关进柴房中,也没措置,如果王佑卿做的挑选让她不对劲,这只替罪羊也就没有效处了。
心中暗叹一声,韦夫人站起家,叮咛婆子将那对表姐弟带到正堂。
久久没听到男人答复,韦夫人道,“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将玉莹娶为平妻,下半辈子好生照顾她,也能将形成的伤害弥补一二,如何?”
韦衡官职虽不高,倒是一县之长,有他在身后支撑,王佑卿就算考科举也比之前轻松一二,说不准还能交友大儒…….至于韦玉莹貌丑无盐,他却并不在乎,归正他看上的女人只要薛素一个,又何必在乎别的?
不过在梦境中,王佑卿最后尚了公主,如果家中有两位平妻的话,驸马的位置也就别肖想了。
她眼中透着浓浓歉意,指着被灌了哑药五花大绑的绿盈,咬牙道,“夫人,本日我们姐弟二人是来赔罪的,面前这个丫环名叫绿盈,吃里扒外,在雪肤露中加了铅粉,害得韦蜜斯受了这么多的痛苦,还望您从重惩罚,妾身毫无牢骚。”
人间就没有不在乎功名的秀才,如果然不慕名利,就应当只读书习字,何必苦背八股,学策论,还不是为了那一身官袍?
当初她跟楚清河结婚时,猎户手中仅剩的十两银子都被充作彩礼,交到了薛父赵湘兰手中,薛素连一个子儿都没见着。
“就是我们村里的王员娘家,前几日程三娘姐弟两个去县衙赔罪,说是一个小丫环将铅粉加在雪肤露中,才会让韦蜜斯毁了容,为了不让韦蜜斯下半辈子刻苦,王佑卿便将人娶为平妻。”
伸手揉了把小女人的脑袋,红唇勾起一丝笑意,薛素直接回了主卧,推开门便瞧见了坐在软榻上的楚清河。
“才子坊的雪肤露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程三娘就算跪在县衙前三日三夜,娘也不会谅解她,只要你点头,娘直接让你爹将那恶妇放逐了,不出几年,这女子恐怕都会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就算我喜好人家又有何用?王佑卿早已娶妻,我又是这副狰狞如恶鬼的模样,只要不是个瞎子,必定不会对女儿心生倾慕……”
杀子之仇,怎能不报?
“来的是谁?”
又过了几日,恰好赶上刘怡卿出嫁,因为她夫家在都城,以是本日必定是不能拜堂的,薛素眼睁睁看着本身的好姐妹坐上花轿,心中不舍之余,又不由有些恋慕。
韦夫人底子没将王佑卿的正妻看在眼里,她挺直腰背,眼中尽是威胁道,“想必王秀才也清楚玉莹对你的心机,既然如此,不如休妻另娶,若你承诺的话,雪肤露中掺杂铅粉一事,韦家便不再究查了。”
“娘,女儿的面貌已经毁了,即便养好身子,恐怕也是貌丑无盐,下半辈子那里能找到快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