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流云,拿着狼毫笔,沾了墨,只在宣纸上画了一笔,便不再行动,怔怔地望着宣纸入迷,也不晓得她在想些甚么。
想到这里,她几近咬碎了银牙,竟然是她亲手给她制造了立名的机遇。
坐在一旁的东方靖忍不住在内心咋舌,慕容庄主还真是大手笔,不过么,还是要看沐大蜜斯阐扬如何,是否如他们所料了,他兴味地望着流云,见她一派平静自如,忍不住挑了挑眉。
就在世人沉浸连宛儿的曲子时,一道和音蓦地呈现,和着连宛儿的琴音,回旋而上,仿佛缠绵悱恻的两道琴音,所谓的琴瑟连络大略便是如此,本来俄然突入的调子诡异地如菟丝花普通覆上了连宛儿的琴声,半点高耸都无,乃至渐渐地盖过了宛儿的琴音,让她在不自发中跟着厥后的琴音而动。
话音刚落,大师便立即窃保私语起来,神情中透着恋慕妒忌,更有甚者非常烦恼本身为何没有参与此中。
见流云这般轻视不屑的模样,连宛儿肝火中烧,摆手让人上纸墨。
“看来这个沐大蜜斯是认输了。”人群里传来阵阵嗤笑。
秦逸出身江湖世家,现在却执掌慕容山庄大半的买卖,很多需求庄主出面的事件都由他作为代表,此人在慕容山庄的职位可见一斑。最特别的是,他并非那种不怒而威的男人,反而透着一股暖和蔼息,但是传闻他在慕容山庄极有威望,说一不二,除了慕容庄主便是他的话最让人佩服。
“这便是沐大蜜斯吧,幸会。”秦逸是个眉清目秀的年青男人,摆布不过二十五岁,一双黑眸仿佛能看破宿世此生,透着非常的睿智,笑时如弯月,肃时若寒星,唇角微微扬起,暖和而又便宜。
秦逸让人送来两把古琴置于上席中间的空位,连宛儿也不谦善,当仁不让地率先挑了位置坐下,纤纤玉手拨弄几下琴弦试音,音色婉转浑厚,神韵悠长,只几个调子便能辨出是一把代价连城的好琴。
“彩头?”流云惊奇不已,没想到这位奥秘的慕容庄主也是爱凑热烈的人。
世人对流云投去了猜想的眼神,若说刚才小厮受命将流云请来上席是因了沐家在商界的职位,那么现在这位副庄主对流云的态度便更让人迷惑不解了,说不上恭敬,却透着极度的和睦,一个身处高位的副庄主,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如此礼遇,如何看都感觉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