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位烬尘公子是普济堂身后的店主,与云世子有些来往,现在王妃受伤,他竟与云世子同时赶来。
“月儿她受伤了?”云默寒在原地来回踱步好久,见到萧子卿便仓促上前扣问。
“王爷此话有深意,鄙人甚是惶恐。”烬尘仍然带笑。
“但是我们世子前来?”他面带急色扣问孤凡。
萧子卿呈现在面前时,两人同时抬眼望去。
龙修先前是筹办连夜去侯府禀报的,还未解缆便被萧子卿拦下,让他先下去歇着,待到明日再去侯府,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他惊闻有客到,顿感不妙,便仓促来寻孤凡扣问。
萧子卿淡然道,“烬尘公子可谓帝都当中的风云人物,如何能算知名之辈,公子何必过谦,若真是知名又岂能等闲与默寒并肩而行。”
云月华知贰心入彀较甚么,探手重扯他的衣袖,温言开解,“克日万不能松弛了,回阳心法不但能替你修复受损筋脉,实际它也是独门心法,对你极其无益,焕颜之法我已参悟,待伤好后便能为你施针。”
孤凡即将跟上的法度顿住,他不敢置信地掐本身的脸,实在的痛意提示他这不是错觉,方才王爷确切体贴叮嘱照看好王妃。
龙修虽有迷惑,但还是依言点头,“蜜斯受伤是我庇护不力,彻夜未过半,不时都伤害在侧,王爷故意了。”
孤凡不答,莫测一笑回身拜别。
孤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指了指身后紧闭的房门,拽着龙修大步来到外院中,决计抬高声音道,“王爷方才叮咛让你在此处守着王妃,不准任何人打搅,至于内里之事,王爷自有主张,你若想回侯府请罪,待明日再去不迟。”
萧子卿翻开锦被下床,又折身替她拉了拉锦被,轻拨她额前的碎发,温言叮嘱道,“你好生安息,不成胡思乱想,内里之事交由我来措置。”
“王爷,有客到访。”
王府会客正堂中,除了云默寒外另有烬尘,相较于云默寒的坐立不安仰首张望,烬尘倒显得安静很多。
“你这话不入耳,且不说你还不改口叫王妃,就凭你这句‘王爷故意’便是讨打,王爷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王妃,明眼人都能看出,就你一个睁眼瞎,事到现在还如此陌生。”孤凡不满地在龙修头上用力敲了一记。
“悠然,对不……”他带着愧意欲道歉,她抬手止住。
见他动了动嘴,却又唤不出口,她也不勉强,淡笑道,“我不要听你的歉意之言,若真觉着对不住我,便好好保养身子,你面上的伤不会拖太久,你心法修成后我便为你施针。”
云月华眸光流转,凝眸细想后照实道,“它是我母亲遗留之物,我不知母亲的身份,也不知十八年前她为何要将我送走,但她留下此物,我很感激她,因它能救你,送进宫的是真医书假秘笈,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孤凡,带世子去见王妃。”萧子卿仿佛早已推测,也未几言禁止,非常干脆地叮咛孤凡带路。
还是一袭紫袍的烬尘慢条斯理自椅子上站起,含笑对萧子卿拱手。
王爷与王妃同处一室,方才已是歇下,虽王妃受伤,但好歹是同床共枕了,他可清楚记得屋里只要一张大床,连卧榻都没有的。
“王妃这苦肉计虽冒险,但胜在有效。”孤凡小声嘀咕着往外走,劈面便碰上闻讯而来的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