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棠梨院时,已月上半空,钟妈妈刚从五姨娘的院子返来,说五姨娘的环境不太好,堕入了昏倒。
“是!”
桑玥淡淡睨了她一眼,道:“是吗?莲珠,出去!”五姨娘的事迫在眉睫,她可没工夫跟丁香渐渐耗。
“听不懂我在说甚么?那你可认得它?”桑玥冷声说完,将手中的碧玉海棠钗扔到丁香的裙摆上,“这支钗我从未戴过,那日为进长乐轩救五姨娘,我让你将它送给了荷香。除了你,另有谁晓得它曾是我的金饰?”
“钟妈妈,茉莉,擒住她。”
丁香吓得汗如雨下,眼泪呼呼冒个不断。她嗅到了灭亡的味道,而比灭亡更可骇的是这类临死前的折磨,她悔怨了!真的悔怨了!可她吓得六神无主,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莲珠飞奔而上,将那仓促而逃的小丫环扑倒在地,然后将她拧了起来:“还不见过二蜜斯?”
丁香的心蓦地一颤,嘴上却不依不饶:“蜜斯,你的金饰向出处莲珠保管,这个想必她也是认得的。”
桑玥淡然一笑,似雪莲初绽,高雅而清冷:“你说我害了来福,可有证据?”
“还嘴硬?莲珠,此次别再部下包涵!”
碧玉海棠钗?
语毕,她已泣不成声,伏在地上等待桑玥的发落。
桑玥摆摆手,莲珠笑着走到了门口。丁香这才如释重负,有了力量说话。
本来只是吓吓丁香罢了,没想到她还真藏了一手。桑玥冷声道:“是几位姨娘中的那种毒?”
莲珠一把揪住嫣儿的头发:“不准胡说!”
“初冬,去摄政王府赴宴的那一回,大夫人让奴婢用心提早时候通报,并给您换上最富丽的衣衫,好让您显得不懂端方、并且招摇。”
莲珠说的不无事理,只是桑玥不肯定此去需求多久,总让慕容拓等着仿佛不太安妥。她叹了口气:“那你照实相告,若他情愿等,便等着吧。”
她放手,莲珠扬起木棍走来……
桑玥看看沙漏,已亥时三刻,靖王为何这么晚拜访定国公府?还要宣她前去?要命的是,慕容拓也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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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信不信你一出定国公府的大门就会被灭口?而杀你的这小我,并不是我。”
“莲珠,你留在这里,待会儿慕容拓来了你就奉告他,今晚我不练习骑射了,让他明天再来。”
因为有孕,以是才会吐,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五姨娘半条命。当钟妈妈找来陈大夫为五姨娘诊治时,他便是这般感慨的。
桑玥也不与她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丁香,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叛变我?”
丁香低下头,咬唇道:“奴婢没有做对不起二蜜斯的事。”
丁香点点头,灵魂已去了一半。
只一个回身,便敛起了浑身的冰冷,只余下眸光灿若银河,唇角勾起一抹舒柔的笑意,与方才阿谁唆令人利用酷刑的阴冷模样判若两人。
“厥后,大夫人从荷香的遗物中搜到了那支钗,并将它放在来福的怀中,令嫣儿瞥见,并让奴婢奉告嫣儿是您打通了来福刺杀四蜜斯,成果双双毙命。因奴婢是您的贴身丫环,嫣儿不疑有它,一心想为来福报仇,便同五蜜斯演了出戏,目标就是挑起七姨娘对您的思疑。”
桑玥冷冷一笑,看来棠梨院出了内奸啊。
莲珠掐住她的脸颊,将木棍缓缓塞进她的口里,一碰到牙齿,她就前提反射地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