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卿没有想好,但外祖母如此笃定,铁了心秘密将音歌给她。把音歌给她,娉婷还是留在身边,她也不再对峙,只回声了:“感谢外祖母。”
孟云卿就道:“本来带了很多,气候不好,坏掉很多,就只剩这些了。”
孟云卿也笑起来。
刚好娉婷返来,便同音歌一道往养心苑去。
“哎哟,秦妈妈,快扶我去换身衣裳。”老夫人摆手叫了秦妈妈来。常日里,府中穿得都是平常衣裳,要见客人,天然要从速换一身,毕竟是侯府的颜面,老夫人不含混。
从珙县带来的果脯和蜜饯,有近乎三分之二都坏掉了,从四月到六月,气候越加酷热,清理好的就只剩下了未几点。
等定安侯一行人分开,她才从屏风后走出来,还能远远瞥见那道身影。
是怕她急,以是特地说声。
入了内屋,老夫人在榻上歇着,见到她,就唤她来跟前坐下,聘婷和音歌就在各本身后服侍着。
孟云卿哭笑不得。
模糊听得出是侯爷和世子爷带了客人进养心苑的外屋。
她本是来看大娘舅和大表哥的,却俄然感觉那位所谓的客人声音耳熟得很,似是在那边听到过。一时想不起来,就往屏风处贴得更近些,便有一道恍惚的人影映入视线。还是看不清,却直觉此人她必然见过,只是到人家告别,她都没想起来。
他的二十余把画扇还在箱子里堆着,她还没拿出来。
“好孩子。”老夫人岂能不知,沈修颐先前便提过,她心知肚明,只是再面对这个外孙女,又觉心疼起来,确切懂事。
秦妈妈回声。
由得她们说,孟云卿低头吃菜,宣平侯之流的同她没甚么交集,她也没有兴趣。直到老夫人俄然问了句,“那宣平侯姓甚么来着?”
十四五岁的丫环,哪有不馋嘴的?珙县的蜜饯和果脯,音歌服侍老夫人身边天然见过。娉婷端上来给她尝,她却之不恭,捡了两个在嘴里,一脸满足,“真甜!”
孟云卿有些心疼。
但外祖母问起,她还是娓娓道来。
音歌就道:“我们老祖宗,最喜好甜食。”
“我们祖孙二人恰好吃独食。”
姓段……方才的声音和背影同脑海中的某个形象不谋而合。那只鬼畜……不不(都收了人家的画扇,已经逼迫本身换一个称呼)……阿谁宣平侯……
心中确认了十之八/九。
娉婷幽幽感喟,还不如路上都给韩公子吃了呢~
……
辉子便退了出去。
孟云卿也将方才之事抛诸脑后。
“在路上了,我腿脚跑得快些。”辉子照实说。
“你就是娉婷?”
娉婷也道:“女人也是。”
至于珙县的事,如果外祖母不问,她不筹办提,怕提了外祖母悲伤。
……
“我同外祖母一边说话,一边煮,花不了多少时候。”
老祖宗公然就笑。
“姓段。”秦妈妈应道。
一会儿另有侯爷的客人,她一个外人,怕添乱子。
比及养心苑门口,音歌便清了清嗓子,“老祖宗,表女人来了。”
“音歌姐姐。”娉婷也感觉音歌驯良,好相与。
孟云卿就道:“外祖母,云卿给煮副茶水吧,云州紫方,止咳化痰,白叟家喝了最好。”
“哟~真甜!”老夫人满口赞成,“来,你们几个都过来尝尝。”
“那你需唤我一声姐姐。”音歌性子好,也能通娉婷说到一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