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槿来了吗?”声音里模糊透着倦意。
第十八章计深远
小时候的趣事仿佛道道画卷在面前放开,耐久弥新。
邵文槿微怔,唇角挑起一抹如水笑意,“别看父亲常日里待我和文松峻厉,可我家如果有个mm,也定是双亲的掌上明珠,要说将她宠到天上去我都是信的,更何况公主?”
“……”
有人沿路感染风寒,那日瞧见嘴唇都有些发紫,怕是免不了要迟误几日,那腊八节在宫中该是见不到他的。
叶心扶她上了马车,又听邵文槿同宁大人说话。
一席气话便脱口而出,“一国公主,倒同阿谁傻子学得越来越没端方!”
邵文槿回声,方才见过了。
父皇母后的听之任之,更让他有些恼意。
不远处,枝头的腊梅好似簌簌白雪,携着曲曲暗香,清爽入鼻。
论及亲疏,天然远非阮少卿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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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婉却已靠在叶心胸中安稳入眠。
思忖之时,宴席已开,正殿里歌舞长袖觥筹交叉,热烈不凡。也由得昭远侯没来,睿王就如孩童般倚在陈皇后怀里嘻嘻哈哈,陈皇后也几次被他逗乐,母子两人甚是欢乐,旁人也未觉不当。
邵文槿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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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邻国皇室的枝繁叶茂比拟,南顺皇室的子嗣算不很多。敬帝和陈皇后膝下只要煜王和睿王两个皇子,再有就是三公主。每逢大小骨气,便都喜好传召后辈后辈一同入宫,热热烈闹才有过节的喜庆。
侍从“啧啧”叹了两声,随口打趣道,“想来娇滴滴也是有些好处的,不然哪有人大夏季的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非要跑来骑马……”
煜王实在不满!
大抵也都是些家长里短,比方他去慈州的见闻,邵母近况如何,文松的病情好转等等,邵文槿一一回应,陈皇后语气中的倦意才略微淡了些。
邵文槿亦是赔笑,也不作接话。
第十九章容不下
陈皇后鲜有拿他当过外人。
自早前邵文槿同宋颐之走动靠近,煜王就成心冷淡,已然好久没有如此默契。
……
“畴前行军,风寒军中常有,有些干草药就随身备着些,可先给昭远侯就水服下,明晨便可到富阳再寻大夫。”
话已至此,陈皇后也再无需多言及长风国中之事。
宫中女眷当中敢在鸾凤殿内率性哭闹的便只要三公主,声音断断续续,听得并不清楚,该是一边同在同陈皇后说话,一边哽咽所至。
煜王倒是不悦的。
邵文槿便也跟着笑起来。
……
提得最多的便是兄弟间的相互照拂。
侍从又道,“公子都将马车让与他们了,也没见那宁大人有好神采,指不定还在背后说公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