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官也不好入内打搅,就同邵文槿一道在殿外站了些时候。
刚至将军府,宫中的近侍官也刚好到了将军府宣旨。腊八节,陈皇后邀了京中的靠近后辈入宫咀嚼腊八粥。
比及哭声垂垂停歇,就只剩偶尔的抽泣声。
腊月初三,邵文槿自慈州返回京中。
自早前邵文槿同宋颐之走动靠近,煜王就成心冷淡,已然好久没有如此默契。
在煜王看来,公主的言行举止就该当大气高雅,到处为国中世族贵女典范,宋嫣儿却被父皇母后娇纵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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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又笑,“不过,倒是昭远侯越看越娇滴滴的,公子如果不将马车让与他,那娇滴滴的模样怕是要受很多罪。”
皇室联婚本是干系两国邦交的大事,都是沉思熟虑以后的决策,又岂容她视作儿戏?!
“那里及得上娘娘福泽。”邵文槿一语带过。
“畴前行军,风寒军中常有,有些干草药就随身备着些,可先给昭远侯就水服下,明晨便可到富阳再寻大夫。”
“是文槿来了吗?”声音里模糊透着倦意。
邵文槿道了声有劳。
邵文槿心中模糊猜出几分端倪。
沐浴宽衣时,那枚玉佩自袖袋间滑落,邵文槿俯身拾起,便又想起了阮少卿。
陈皇后却点到为止,睿王的话题到此结束,话锋一转,欣喜言道,“文槿,你同珉之自幼要好,说来本宫的三个后代中,最让人放心便是珉之了……”
入得殿中,邵文槿存候问候,陈皇后便唤了他来近处说话。
邵文槿才将回眸,又止不住一个喷嚏,侍从再忍不住笑开,“我娘还说,如果连着三个喷嚏……”
邵文槿尽收眼底,也不开口多言,只是伴随他一道饮着闷酒。
邵文槿回声,方才见过了。
不远处,枝头的腊梅好似簌簌白雪,携着曲曲暗香,清爽入鼻。
煜王本名宋珉之。
陈皇后欣喜点头,颐之年幼心机纯真,少卿也时有莽撞,文槿今后抽暇多照顾颐之些也是好的。
傅相为人松散稳妥,凡事讲究礼节正统,煜王的看法便也根深蒂固。
若真是痛快承诺,就不会六月里回绝,到了腊月才又应下。
想来是沉思熟虑过的。
陈皇后便笑,“荣帝缘是最宠嬖七皇子,才会仍由他不学无术,也不肯加以管束。七皇子的出世不敷以争皇位,外人看来教养越好,荣帝百年以后爱子就越难以保全性命。”
……
苑中模糊响起的笑声,就甚是默契。
言罢苦笑点头。
“父皇当时就常同我提及,两人玩获得一处去,才会整天念着打闹。”煜王低眉一笑,昂首呵气时,神采就舒缓了很多,“公然,你我今后是打得越凶,友情越好。”
思忖之时,宴席已开,正殿里歌舞长袖觥筹交叉,热烈不凡。也由得昭远侯没来,睿王就如孩童般倚在陈皇后怀里嘻嘻哈哈,陈皇后也几次被他逗乐,母子两人甚是欢乐,旁人也未觉不当。
“尽扯谈!”邵文槿呵叱一声。
“……”
煜王自幼以傅相为师。
“六月时候荣帝遣使求亲,陛下才生了联婚心机。嫣儿如果嫁到长风,七皇子定会念及恩德好好待她,陛下也能宽解。”
他同文松是兄弟,煜王同睿王也是兄弟……
邵文槿微怔,唇角挑起一抹如水笑意,“别看父亲常日里待我和文松峻厉,可我家如果有个mm,也定是双亲的掌上明珠,要说将她宠到天上去我都是信的,更何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