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顺势双手攀上后颈,和顺贴上双唇,在他脖颈处密切摩挲。
邻近傍晚,都城渐近。
阮婉本来就有些恍然,感觉有理,就将酒杯送至唇边,一杯下肚,饮得有些急,连呛了好几声。
本来怀中的秋好见机起家,不想也被阮少卿伸手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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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婉实在困意,换了一身洁净衣裳,上得马车倒头便睡。
脚下就徒然僵住。
步队业已束装待发,就连李朝晖都在驿馆中同邵文槿扳话,若无其事。
邵文槿微顿,回眸看他。
呛酒之人一愣。
阮少卿好笑,有人平素的伶牙俐齿,现在却像被人揪住了耳朵的兔子,除了红眼,便是支支吾吾。
语气甚是驯良,一席话又说得及其委宛。
江离便去唤阮婉。
“嘉和公主远道而来,七弟昨日竟然还去杏云楼饮花酒,如果父皇晓得了定要大怒。”虽是笑语道出,戏谑之意毫不粉饰。
先前几个使女还都侯在一旁,见他没动,也都没走,也无人上前去合上房门,氛围就有些难堪。
阮婉随便回声,也算天然。
只剩阮少卿和李朝晖两人。
从成州赶往都城只需一日脚力。
厅中的欢声笑语便似银铃儿串儿普通,清脆飘入耳际。
两人相视一笑,望向李朝晖时,倨傲神采便跃然脸上。
随行的长风礼部官吏俯身见礼,唤得是三殿下和四殿下。
想来少卿并不陌生。
邵文槿瞥过一眼,见到是他,也未多作理睬,似是成心避过,眸色里几分淡然,神采并欠都雅。
不安就模糊浮上心头。
“唔,实在可爱。”阮少卿随便答允,阮婉还将来得及赔笑,顿了顿,又听他含笑开口,“为何唯独不在你面前演戏?回回让你见到真脸孔。”
“看他分开时候的神采,该是信了。”李朝晖淡淡开口。
本是风月之地,婢女见怪不怪。
阮婉神采一红。
将他里衫一并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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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再多一分都没有。
阮婉心不足悸。
“人走了。”阮婉眼波稍有木讷。
透过窗前的薄纱幔帐,待得一袭身影走远,阮婉才悄悄舒了口气。放下幔帘,才下眉头,心中却不似臆想中的平和。
晓得此事的底子没有几人,都觉得怀安侯不在京中,却不知沈晋华已然下狱。
行至兰厅门口,却刚好房门半开,三两婢女托着镂空果盘走出,见到邵文槿便福了福身,低头退至一边。
阮婉果然不闹了。
继而面面相觑,更不敢出声。
但话虽如此,如果见到不晋华其人,景况怕是还要糟糕几分。
出得竹厅,二楼的门路就在转角处,从竹厅出来,要超出兰厅和菊厅。厅中或尔传来靡靡笑声,或尔窃保私语。
抬眸时,便见邵文槿神采乌青。
虽是触怒了,却暗里关押在大理寺,不动声色。
只是些许分歧?
李朝晖闻言便笑,“连伸谢都这般没有诚意?”端起酒杯晃了晃,自顾一饮而尽,“一夜过夜杏云楼,会不占些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