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也浑然不觉,反是酣然入梦。
折回厅中,秋好和芊芊早已没有踪迹。
只剩阮少卿和李朝晖两人。
不安就模糊浮上心头。
翌日凌晨,阮婉才从杏云楼折回驿馆。
……
李朝晖亦是低眉不语。
“看他分开时候的神采,该是信了。”李朝晖淡淡开口。
有人是表情差到了极致,秦书却不知如何触怒了他,只得噤若寒蝉。
呛酒之人一愣。
……
……
直至晌午,也未见到阮婉上马车用饭,其间只要清荷去过一趟替公主送些生果给昭远侯。
出得竹厅,二楼的门路就在转角处,从竹厅出来,要超出兰厅和菊厅。厅中或尔传来靡靡笑声,或尔窃保私语。
虽是触怒了,却暗里关押在大理寺,不动声色。
阮婉实在困意,换了一身洁净衣裳,上得马车倒头便睡。
不想有人快煮一搁,神采徒然一沉,冷冷道,“你很安逸?”
微微顿了顿,上前一步,重重拍了拍李朝晖肩膀,好似悄声道起,却清楚字字宏亮,“今后如果罚跪府外,才真真是笑话。”
继而面面相觑,更不敢出声。
他也是费了很多周折才密查到此番动静。
阮婉心机便从邵文槿身上挪回,如果连李朝晖都不清楚此中盘曲,那叶心在京中更是徒劳无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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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少卿非常受用。
阮少卿尽收眼底。
倏然一笑,轻浮俶傥。
待得清荷走远,周遭并无旁人,秦书才兴趣勃勃悄声朝邵文槿道起,“大人,我听他们暗里里提及,昭远侯昨夜实在是借病去杏云楼喝花酒去了,今晨才回驿馆,以是才会睡不醒。”
邵文槿敛眸不语。
阮婉本来就有些恍然,感觉有理,就将酒杯送至唇边,一杯下肚,饮得有些急,连呛了好几声。
心底某处,好似轰然倾塌,难以放心。
李朝晖也敛了眸间笑意,“就是探听不到晋华为何出事,才觉有些奇特,遵循晋华平素的性子怎会触怒父皇?”
阮少卿薄唇轻抿,稍稍尝了一口,便一把将人归入怀中,引得怀中连连娇嗔,“侯爷……”
邵文槿亦无兴趣。
本身都说得没有底气,抓起酒杯又饮了一口,好似先前呛酒的是旁人普通。
行至兰厅门口,却刚好房门半开,三两婢女托着镂空果盘走出,见到邵文槿便福了福身,低头退至一边。
倒是李朝晖主动同阮婉酬酢几句。
而后道起侯爷乏了,睡意尚浓,叮嘱不必管他。
只是心有戚戚,不敢抬眸多看一旁邵文槿。
阮婉果然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