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又饶有所思,“你也从未向内拐过。”
李少衍也不介怀,俯身看她,眉开眼笑道,“阮少卿,我给你带了些长风特产,另有些是我祖母亲手做的。”
好端端的何为么!
……
只是邵文槿不是遛马从她面前掠过,瞬息将她甩在身后,阮婉晓得他定是用心的。
禁军当中多数是练习有素的甲士,无需邵文槿开口,便立时起了防备。马车行动都不似先前畅快,车轮蓦地一滞,阮婉就连人带靠枕从坐位上摔下,撞得眼冒金星。
也是从京中方神驰这边来,禁军中的标兵就快马迎上去探究竟。照理说来,都已同长风国中告别,不该再有人寻来。这里又是官道,旁人不会来扰。
握拳模糊一笑,便闻得身后有稀稀落落的马蹄声。
他脑筋里在想甚么?
阮婉冷不丁发觉过来,懒懒转眸,才见他眼里“诡异”目光,不知是怜悯,不虞,忧色,还是旁的庞大情感糅杂在一起。
他有何好同他置气的?
又来长别人志气,阮婉傲视,“你胳膊肘向外拐!”
阮婉就几乎笑抽。
幺蛾子已遛马到跟前,吟吟笑道,“阮少卿,说了要来送你的,如何不等我来送便走了?”
若说阮婉起初心中另有几分阴霾,眼下就近乎一扫而空。本欲开口,心底恶趣却油但是生,便眉头微拢,换上一副清波流盼,怏怏道,“嫁人又如何?我们之间的情分,又不会因她嫁人而生分!”
“阮少卿,一起保重,有机遇去南顺看你。”
江离嘴角抽了抽。
阮婉微怔,缓缓伸手拿了一个入口轻偿,手中蓦地一僵,这滋味,便像极了娘亲做的糕点。
送阮婉?
眼下,又怕是见到她先前的闷闷不乐,就觉得是宋嫣儿嫁于了李朝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