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只要两个苑子,西苑已经住了孟云卿和段旻轩,再加上音歌和娉婷,胡大夫就在东苑打挤。都是军中之人,哪个没有风餐露宿过,老爷子的外屋有个小榻,胡大夫就在小榻上对于,也不挑理。
再晚些时候,段岩来给段旻轩送枇杷。
本日要去衢州城,路上怕迟误,用了早餐便要早些走,福伯是特地来西苑叫他们的。
她的唇瓣温和温软,含在嘴里,比先前那些枇杷还甜美动听,他就舍不得松开……
段旻轩便不说话了,许是这些个头小些吧。
“传闻老侯爷将孙女接返来了?”胡大夫便寻他高兴的问。
从庄子内坐马车去到衢州城要约莫个半时候,来回加在一起便是三个时候,再算上呆在衢州城内的时候,等折回都要入夜了。
孟云卿光是看着都感觉疼,段旻轩便扯了扯她的衣袖,表示她别说话。
幸亏问了福伯,孟云卿心中唏嘘。
“是下午在老爷子那边吃到一批吗?”他不信。
枇杷的清甜,仿佛就顺着她舌尖,渗入四肢百骸。
四月末的枇杷又香又甜,汁水饱满。他们爷孙倆下棋,孟云卿便在一旁剥枇杷,剥好了便喂给爷爷吃,老爷子手都不消伸,的确乐得合不拢嘴。
第一盘段旻轩险赢了半子,老爷子不平气得很,连连顿脚,焦急得连茶水都不喝了,硬要来第二局雪耻。段旻轩摆手,“喝口茶再来,免得下一把赢了,你说是渴的!”
……
她选的,老爷子对劲得很。
回想过往哪次不是刀光剑影。
这一宿,便隔三差五就梦到枇杷树。
他向来没有宵夜的风俗,特别又是如许的甜食,段岩不晓得他本日抽得甚么风,总归他吃他的枇杷就是。
四月末还是雨季,夜里走山路又不平稳。
孟云卿将信将疑。
段旻轩唇瓣微挑,眸间的笑意更浓。
孟云卿点头,她也不想在衢州城过夜。
他想尝尝滋味。
段岩点头,“问过福伯了,一批送来的。”
四月里,衢州的枇杷就开端熟了。
段旻轩指尖疲劳,看她薄唇轻抿,鲜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