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听旻轩说,暴雨时是被困在山洞了,还在高烧着,可有吓着?”到眼下,老爷子才有机遇渐渐问起。
端五后虽是入夜,但由得暴雨的原因,这几日的气候还算风凉,饭后在苑中漫步也不感觉热。
段旻轩挑眉:“胡大夫禁了你的酒,你这是偷着跑来衢州城喝酒的?”
孟云卿问:“爷爷这是如何了?”
老爷子是真疼段旻轩这个外孙。
敢情给胡大夫塞了活儿,就顾及不到他这里了。
老爷子一向没有睡,是在等他。
她咬了咬筷子,低头喝汤。
他同,爷爷说了吗?
***
噗……
衢州城守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合过眼了。
……
端阳节的这场雨下得太大,除了衢州城通往茶庄的路滑坡了,另有很多处所都受了重灾,衢州城涌来了很多流民。
段旻轩搁下碗,晓得他这几日是当真焦心。
口中说着,还不忘手中比划着。
就沉默,没有说话。
老爷子清楚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衢州城守是个心慈的父母官,有流民来投奔,便开城放人出去。
“这回,可真把我这老头子吓倒了。”老爷子声音有些沉,不像平常,“连个信儿都没有,就怕你出事,我如何给你归天的爹娘交代?”
老爷子说,她就温馨听,不时点头回声。
比及段旻轩回驿馆,都亥时三刻过后了。
段旻轩在衢州城这里受了城守很多照顾,现在在抢灾的节骨眼儿上,每日便都会抽上几个时候去城守那边帮衬。
段旻轩望了望孟云卿那端,拎起衣摆,往老爷子房间那边去。
成果这酒一斟上,酒香便溢了出来。
“云卿”见她入迷,孟老爷子唤了一声。
老爷子直接将碗端起,送到他手中。
强词夺理都如此理直气壮,段旻轩何如:“老爷子,我明日还要去府衙……”
老爷子天然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