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在衢州城都是如此。
感慨一声,方才咽回喉间的话,才又出口:“他爹娘就是山洪发作时归天的,他从小就怕这些。你们困在山洞里,他必定是担忧,也怕极了,只是不说。”
老爷子笑得更欢:“我们云卿如果故意上人了,就同爷爷说。”
成果这酒一斟上,酒香便溢了出来。
返来便来房内看看她,若她醒着,就同她说会子话才分开。
老爷子不觉得然:“我身子结实得很,让他跟来做甚么?沈通和娉婷还在茶庄子里养着,恰好让他看看。”
老爷子挑了挑眉,似是又俄然想起何事。
老爷子感慨:“一晃眼,就从这么大,变作这么大了。”
孟云卿困顿咳了咳:“哪有,爷爷说到那里去了。”
老爷子忍不住嗅了嗅,只觉浑身舒爽,的确堪比灵丹灵药。
他笑了笑,“借老爷子吉言。”言罢,喝了一大口下肚。
衢州城守是个心慈的父母官,有流民来投奔,便开城放人出去。
许是触景生情,老爷子又提及了段旻轩母亲很多事情来,人虽不在了,回想倒是好的。
段旻轩挑眉:“胡大夫禁了你的酒,你这是偷着跑来衢州城喝酒的?”
孟云卿问:“爷爷这是如何了?”
孟云卿点头:“开初是吓着了,厥后就不怕了。”顿了顿,又道:“同段旻轩一处,很放心。”
当时在山洞,他守着她,口中一向含笑欣喜,看不出半分镇静神采,当时倒是何种表情。
比及段旻轩回驿馆,都亥时三刻过后了。
老爷子便悄声道:“爷爷晓得,你们女人家害臊。不过不怕,爷爷是最护犊子的。燕韩国中的也好,苍月的国中也好,总归我们宣平侯府的女人,看上谁就是谁了。”
孟云卿也笑:“是同爷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