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眯起眼睛,抿了一口:“侯爷叮咛就是了。”
音歌也擦了擦眼角,含笑道:“沈通伤得重些,绑了绷带,胡大夫说要养上些时候。娉婷扭伤了脚,其他都是些擦伤,用了胡大夫的药,好得也快,只是胡大夫说怕养不好,会落下弊端,让她也在茶庄子那边多呆些时候。我看着娉婷,精力头倒是很好,就是整日念着女人,也想跟着一道来。”
差役就道:“侯爷客气了,是林大人早前就特地叮嘱过的。给侯府留的两间房,也都是才从柴房清算出来的,同早前的安排不抵触。”
孟云卿听得笑了:“当真?”
音歌的房间就在孟云卿的房间不远。
偶然是在大厅里和文官一同誊写,偶然是在绣房里同绣娘们一道补缀,也没有定论,那边需求便去那边,也去盘点物质的处所核过账目。
他为莫非:“云卿不太喜好她,我想请福伯帮手,让人先把她安设到西郊的别苑去。”
她焦急晓得,才急了些。
听到孟云卿唤她,音歌便迎了出来:“女人。”
所幸四下无人,孟云卿又同音歌说话去了,他咳了咳,轻声道:“阿媛不是在侯府吗?”
段旻轩问:“你是?”
因而这衢州城内,除了晓得老侯爷和宣平侯,便都晓得另有一名侯府的孟蜜斯。
孟云卿怔了怔,不由想起那晚他醉酒后说过的话——“老爷子应了,让我们下月就回京。七月里是君上的寿辰,我会请君上赐婚。”
差役就点头:“驿馆的事,下官就不晓得了,怕是要寻些驿馆的人来问问才晓得。”
福伯和音歌?
“走吧。”段旻轩放下衣衿,也没有更多责备之意,孟云卿心中微暖。
段旻轩就道:“昨日还在和关大人,林大人会商此事。应是蒲月下旬就会好转,六月初就减缓了。”
孟云卿跟在段旻轩身后,回身一道往驿馆走去。衢州城不大,衙门同驿馆实在离得也不远。听闻茶庄子来了人,孟云卿已经归心似箭,竟也不觉走得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