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双抢的时候,别说是四体不勤的刘好好得下地了,就连才八岁的刘向上都得跟着一家人干活。
“还甚么毛巾牙刷,真当本身是城里人啊?瞎讲究!”刘长生没好气地说,乡村人家谁这么豪侈地用这些东西,并且还换得这么频繁,不是华侈是甚么。
对此,刘长生和程招娣倒是没有反对,因为双抢耗损太大,必须得吃饱了才好干活,别说是吃馒头了,这段时候他们还能吃上一个鸡蛋。
刘学习在一旁抿着嘴笑,过几天就要考高中了,可她的状况却和之前有了很大的辨别,半点也不严峻了。
隆冬的凌晨格外风凉,带着郊野里的芳香,刘好好深吸一口气,沁凉的氛围让她一下子复苏了,刘每天和刘向上年纪还太小,跟在背面,头一点一点的,就像两只梦游娃娃。
刘好美意中一暖,到底是亲弟弟,不白费她疼他一场。
不过割稻子这类事没有甚么特别的技术含量,做很多了天然熟能生巧,就能越割越快,她摸索了一阵,渐渐也就上手了,速率也越来越快,只是腰弯得太久又酸又麻,感觉下身都不是本身的了,饥饿和劳累让她的头有些发晕,只闻声本身“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她弯下腰,照着影象割稻子,原主本来就不如何干农活,割起稻子来非常笨拙,她天然也好不到那边去,效力还不及刘长生和程招娣的一半,也被刘学习狠狠地甩出几条街,就连刘每天割得都比她快,只要刘向上能和她勉强打个平局。
刘向上已经从梦游中复苏过来,不晓得从那里找了一根长竹竿,在田里随便打了一阵,“大姐,你上回说的打草惊蛇,蛇应当被惊走了,你就放心吧。”
这半个月来,在刘好好的干预下,她花在学习上的时候减少了很多,每天只留一个小时读书复习,但是翻开讲义却并不感觉陌生,那些题目和解题思路不但没有变得恍惚,反而越来越清楚了,她的心也垂垂定了下来,本来大姐说的没错,只要把握了那些知识点,测验一点都不成怕。
双抢这类事刘好好畴昔只听父母说过,只记得他们一边感喟一边说苦,至于细节是甚么,她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在原主的影象中,也只看到了一片暗沉沉的天空,没完没了地干活。
大抵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村播送就响起了慷慨激昂的乐曲声,也拉响了本年双抢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