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谢皇上谅解,为皇上生儿育女本就是臣妾的本分,何谈甚么功绩不功绩的?妾身……妾身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看着我们的孩子渐渐长大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只要皇上不嫌弃妾身,其别人的言语与妾身有何相干?”宜敏打动中隐含娇羞的声音传来,听的康熙心中一荡,这才是最知心的女人啊!哪像其他女人靠近他都是有诡计的,不是想从他这里获得权势、职位,就是处心积虑地想当皇后,一个个勾心斗角、满手血腥,却忘了只要相夫教子才是女人最大的本分……。
康熙见状心中一暖,敏儿老是这么细心体贴,她从不在嘴上说甚么,只是在纤细之处为他做到了极致,只要故意去察看总能发明他四周的物件大多是敏儿安插的,并且到处表现着和顺详确,这些敏儿从不宣诸于口,如果他粗心一些怕是也会忽视畴昔吧?
很快康熙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但是不久以后娘舅佟国维一脸无法递给本身一封手札,说是那丫头比来迷上了汉学,有些学问上的困难非要找天子表哥请教,家中的先生不及表哥有本领之类的,他磨不过女儿的要求只好当个信使,但愿皇上略微对付一下这丫头就是了,康熙对此不感觉有甚么大不了的,便欣然同意了。
康熙感受本身已经找到了本相,佟氏之前的统统都是装的,都是为了达到她的野心和目标用心勾引他,这才逼得娘舅做下这等错事。当然他决不会承认本身也曾为佟氏所表示的敬慕迷恋暗自对劲,这才让两人间的传信之举持续了近一年的时候,他现在只是火急需求一个自我安抚的来由,需求一个承担肝火的工具罢了,而佟氏很不幸成为了这个目标。
康熙伸手翻开匣子,从内里取出一叠函件,只是这些昔日里给他带来轻松和愉悦的函件现在却沉重得很,贰内心此时充满的只要满满的猜忌和不信赖。康熙拆开信封取出内里的信纸,按着时候挨次重新到尾细心再次浏览了一遍,越读神采就越丢脸,现在康熙心中尽是被棍骗耍弄的尴尬和屈辱,信中本来浅显家常的言辞现在看来每一字都显得决计造作,每一句都透出别有用心,如何看如何有题目!
孝庄嘲笑地哼了一声:“佟家现在希冀的是甚么?不就是佟家丫头能够抓住天子的心,来年进宫能够得居高位,若能够正位中宫再生下个阿哥,他们家可就是两朝后族了,到时候天然风景无穷,挤出世家大族之列,再不是汉军旗的小小佟家了,届时就算要求回归满洲镶黄旗,代替佟佳氏本家也不是不成能的事情!”苏茉儿点了点头,佟家确切是打这个主张,不然也不会急着对贵妃母子动手。
乾清宫正殿一片灯火透明,只是殿内的氛围却阴冷肃杀,康熙面无神采看动部下探子传返来的谍报,捏着折子的手青筋毕露,心中仿佛滚蛋的水普通沸腾,他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终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折子顺手往案上一丢,将整小我靠进龙椅的暗影中,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般阴沉压抑,浑身高低充满伤害而可怖的气味。
就在康熙踌躇不决的当口,梁九功踮着脚步悄悄走到御案前,呈上一本厚厚的朱红色折子:“皇上,这是下边奉旨调查的东西,方才用加急密折递出去的,请皇上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