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笑着道:“罢了,朕跟你开打趣呢!只是想着白日里事件繁忙没空过来看看你和孩子,现在余暇下来过来走一趟罢了,朕一会看看我们的小阿哥就走。”康熙天然不会真的在钟粹宫过夜,他虽是天子但也不能乱来的,宫妃怀胎、坐月子期间,天子是不能留下过夜的,不然就是坏了这条端方,对他对宜敏都不好。
跟着沙漏一点一点地落下,康熙终究放下了手中的最后一封信,表情竟是奇特地安静了下来。佟氏毕竟还是太嫩了,真当朕甚么都不明白?甚么不舍父母想要多留几年?既然如此孝敬,为何迫不及待地与朕鸿雁传书,为何不知廉耻的说着但愿长伴君侧的话?又为何迫不及待地鼓动娘舅对宜敏母子动手?不就是为了撤除敏儿,好取而代之,乃至狠心到连孩子都不放过,那是朕的切身骨肉,也是她的亲外甥啊!这丫头的心肠要狠到甚么程度才气做出这类事情来?
苏茉儿抿了抿嘴,轻声道:“奴婢感觉皇上大抵味对佟家极其绝望吧?只是奴婢不明白,主子为何只是改了佟氏的一句话?莫非如许就能让皇上窜改情意了?”苏茉儿本觉得太皇太后会添油加醋地编排些假谍报,好诽谤佟家和皇上的干系,趁便打击佟氏的皇上心中的职位,没想到太皇太后除了将佟氏所说的话略加点窜以外,统统的谍报都是原样不动地流露给皇上的人晓得,这让她有些迷惑,莫非那句话的能力就如此庞大?
宫人服侍着康熙脱□上的貂裘大衣,康熙盘腿坐到炕上正烤着火驱除寒气,就听到隔着一层薄薄的墙壁传来宜敏的声音:“皇上,今儿怎地这个时候过来了?天寒地冻的,到时候再回乾清宫岂不是再冻一回,折腾坏了如何办?”言语中微带责怪的体贴让人听了不但不恼,反而心中舒坦。
康熙心中悚然一惊,俄然想着这类猜想的能够性,佟家也是军功起家,但是毕竟只是汉军旗,比起老牌子世家的两雄师事家属无疑是螳臂当车,倘若宜敏出了甚么不测,以盖山的爱女之心、瓜尔佳老公爷痛孙之切,恐怕当真会痛恨于朕!倘若两家晓得此事是佟家所为必然会抨击,到时朕莫非能够眼看着他们对佟家动手吗?娘舅啊,你莫非真的胡涂了吗?如许的局面让朕如何结束?
他昔日里偶尔会微服到娘舅家中,客岁有一次适值遇见了本身的小表妹佟氏,当时的她只是个十一岁的女童,脸都没长开的黄毛丫头,一副天真天真、心无城府的模样,言语之间对本身极尽的崇拜和敬慕,不由得令康熙表情大好,因着是本身的亲表妹,便逗着她说了会话。
慈宁宫中,孝庄正在苏茉儿的奉侍下,摘下白日里太皇太后品级的着装和饰品,洗去精美的妆容,刹时从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变得老了十岁不止,孝庄很早之前就不去看本身在铜镜中的容颜了,她把玩动手中的双头凤钗,对站在她身后为她梳发的苏茉儿道:“皇上应当看到了那些东西了吧?你说皇上会是个甚么反应?”
“妾身谢皇上谅解,为皇上生儿育女本就是臣妾的本分,何谈甚么功绩不功绩的?妾身……妾身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看着我们的孩子渐渐长大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只要皇上不嫌弃妾身,其别人的言语与妾身有何相干?”宜敏打动中隐含娇羞的声音传来,听的康熙心中一荡,这才是最知心的女人啊!哪像其他女人靠近他都是有诡计的,不是想从他这里获得权势、职位,就是处心积虑地想当皇后,一个个勾心斗角、满手血腥,却忘了只要相夫教子才是女人最大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