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帝眯起眼睛,眼底的迷惑之色垂垂散去,道了句:“本来是她。”说着,神采略有了些窜改,说道:“朕记得她还只是个奶娃娃。”
汪德安大惊,忙跪了下来,倒是不敢接这话,晓得宗帝的心结终是难明,虽说当年四殿下之逝大要看与旁人无关,可寻根究底,若不是那些世家口出大言,又怎会惹得四殿下狂怒之下惊马撞桥,乃至于年纪悄悄就就义了性命,更累得淑妃病逝。
宗帝闻言大笑起来,只是目光的切磋之色埋没的更深了些,笑道:“这有何不能直言的,男人爱些有色彩的女子也不是甚么难以开口的事情,不过盛氏的年纪还是小了些,特别是你府上子嗣缘薄,朕倒是感觉瑞康更合适一些,你如果真喜好盛氏,等她再大些,你在纳进府里便是了。”
“贤人息怒,万要保重身材。”汪德安伏身要求,眼眶微红。
宗帝挑了一下眉头,眼底带了几分迷惑,问道:“盛家?”
“母妃胞姐长宁郡主之女,盛氏昭华。”齐光沉声说道:“儿臣心悦于她,恳请父皇赐婚。”
“是啊!如此纯孝的孩子,偏生被他们逼的没了活路。”宗帝嘲笑起来,语态癫狂,一手成拳狠狠的砸在结案上,喝骂道:“生母乃豪门之女怎配为储,他们怎敢如此说,莫不是忘了四郎姓齐不成。”
宗帝脸上闪现几分惊奇,他对五郎这个儿子的印象,如果用一个词来描述,那就是内敛,乃至很有几分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不成想,现在仅仅为了纳娶一个侧妃,竟两次都劈面驳了他的话,倒让他鼓起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