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但是只言片语都未曾透漏过?”老夫人皱着眉头问道,太子殿下那也只余一个侧妃之位,如果由瑞康县主占了,昭华又该如何?总不能进府做个庶妃吧!到时,这桩婚事便是断了,侯府又该如何行事,这些事占有在老夫人的心头。
盛氏面上闪现出感激之色,心中倒是一叹,这大福却不是阿秾想要的,只是这话,本日盛氏是不敢也不能说出口了。
盛氏听到现在,已明白这是一场博弈,太子与贤人,豪门与世家的较量,阿秾的身份,是太子在这场博弈中的筹马,世家不会乐见独一的太子侧妃之位再次被豪门女所占去,他们需求有一名世家出身的女人紧紧的占有侧妃之位,毕竟太子妃的出身,不敷以让她母范天下。
老夫人话说到此处,一向默不出声的王氏面色微变,瑞康县主的父亲因为早逝,而福康公主又是个风骚人物,是以世人早已健忘阿谁男人,可却不能扼杀掉阿谁男人的另一个身份,淑妃胞弟,以贤人对淑妃的沉沦,福康公主所求贤人一定不会看在淑妃的面上应允这桩婚事。
盛氏闻言,不由红了眼眶,自从父亲走了,武安侯府的天就变了,如果有姨母在宫中,府里又怎有她母子三人的安身之地,早些年,宫里是多么的艰巨,便是当时,姨母毕竟是未曾忘了她。
这一夜,盛氏始终不能成眠,次日一早,就递了牌子进宫。
盛氏摇了点头,说道:“未曾,前次进宫,娘娘话里话外还是阿谁意义,这事,依我看怕是福康公主剃头挑子一头热,做不得准。”
阮贵妃拍了拍盛氏的手,温声道:“你且放了一百个心,不管是我还是五郎,都不会虐待了阿秾的,这孩子,有着大福呢!”
老夫人却知王氏话中深意,沉吟了半晌,摇了点头,倒也不避讳盛氏,直言道:“府里适龄的女人,只要柔娘一个,她毕竟是三房的人,将来要撑起流派的,是你们大房。”这才是她甘愿挑选阿秾而弃柔娘的启事之一,毕竟阿秾是嘉月的亲mm,嘉月更是她独一的嫡亲,搀扶她上位,她看来嘉月的面上,必定会回报武安侯府,何况,她的身份与仙颜,也必定她会在这条路上走的更长远。
“瞧瞧,母亲现在有了可心人,可在不疼我们了。”坐在老夫人下首的一中年美妇笑嘻嘻的说道,她是老夫人的幼女,性子自小就活泼开畅,便是嫁为人妇也未曾改了性子,虽说现在已做了祖母,可性子还是开朗。
老夫人愣了一下,忙问道:“这事可作准?”
“大的年纪,在母亲面前不都是孩子嘛!我这在家端着长辈的样,现在回了娘家,可不得与母亲好好撒撒娇。”大姑太太笑眯眯的说道,又细细的打量着昭华,只感觉这孩子当真是花一样的鲜艳,越看越是喜好,不由想到之前从宜城郡主那听到的一些事,心机微动。
盛氏收回一声一叹,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阿秾的身份是双刃剑,太子殿下赢了,阿秾入住太子府,贤人赢了,阿秾又该何去何从,说到底,谁又问过阿秾的志愿,可知她不肯意入太子府,不奇怪甚么侧妃之位。
阮贵妃见状,大感希奇,笑道:“常日里你但是最利落不过的了,怎得本日吞吞吐吐的,有甚么话还不能与我直说了。”说道这,秀眉微拧,问道:“但是阿秾那里不舒畅?旧疾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