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既说了贤人不会因为瑞康县主真与太子大动兵戈,那太子又岂会因为瑞康县主,因为一个侧妃之位真与贤人针尖对麦芒。”
盛氏闻言大笑,说道:“就让你欠了一辈子,如许才气记得我这个姐姐的好。”
昭华见蕙兰几个面露惶恐之色,便与盛氏道:“姐姐别恼,不怪她们几个,往年在故乡这个时节倒不感觉凉,这才没多穿一些衣裳,现在长了记性,在出门总要裹了件披风才是。”说完,便叮咛罗兰去布膳,又特地叮嘱她做的是盛氏喜好吃的。
盛氏一笑,目光在昭华光辉的笑容上打了一个转儿,饶是她日日瞧着这张脸,都免不得冷傲,也无怪阿姨喜好,舍不得罢休,想到这,盛氏目光暗了下来,笑意略见收敛。
“可她也是贤人的外甥女,更是淑妃的侄女。”昭华淡淡一笑,宿世瑞康县主能占了太子侧妃之位,凭的就是这二点,太子的身份在高贵,眼下也不是这万里江山的仆人,皇命又怎可违背。
盛氏如何不知昭华是在宽她的心,偏生她如此董事,更让她心中难受,原是想着日子垂垂好了,把阿秾接进京里,也是照看一二,更能为她博一个好出息,倒不想,竟是害了她,想到这些,盛氏的眼睛就发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盛氏思忖很久,目光落在昭华的面庞上,久久未曾移开,好久后,心中一动,眼底闪过一丝亮光,说道:“这事一定无解,只要太子分歧意,就是贤人也何如不得,总不能为了一个瑞康县主,就与太子大动兵戈。”
昭华脸上暴露浅浅的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带了几分调侃,针对的倒是太子齐光。
昭华听完后,神采晦涩不明,半响后,才出言道:“瑞康县主身份高贵,必定会心想事成。”
盛氏本就想与昭华细说这件事,眼下她问起,便娓娓道来,把事情的委曲说了个明白。
“本身的身子也不把稳些,现在迟早气候都凉,出门千万要记得披上大氅。”盛氏温声叮嘱道,目光沉了下来,扫向一旁服侍的蕙兰几个,轻喝道:“女人本身不重视,你们几个也不上心些,幸亏你们在她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一个个的心也忒大了。”
“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我能早些看破这里的弯弯道道,何至于让你受了如许的委曲。”
盛氏从宫中回府,直接去了玉琼苑,正巧昨夜昭华受了凉,本日并未与安柔玩在一处,多数的时候都卧在美人塌上,只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绸缎单衫,身上倒是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罗兰站在她身后,纤巧的手指轻柔的在她太阳穴上按揉着,那舒畅劲让她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入了眠。
“姐姐别去,阿姨既本日都未曾松口,你去了也是徒然,反倒是会惹得阿姨不悦。”昭华摇了点头,知盛氏是担忧本身,便欣喜她道:“我才多大的年纪,姐姐何必焦急,依着我看,真到了那样的处境,另有人敢娶我进门,那才是夫君。”
昭华笑眯眯的应了下来,又怕盛氏又提及她的事情,惹得她悲伤伤神,便作出一个兴趣勃勃的模样,与盛氏会商起了新衣裳的款式与绣图,直到丫环布了膳,这才联袂一同去了膳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