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又恼又急,狠狠的瞪了白大郎一眼,嘲笑道:“现在你快意了吧!从速归去娶你的好表妹吧!”说完,便和玉娘追了畴昔。
“你倒是还打趣去阿秾了,她那,可早就有人瞧中了。”安柔觑着她的神情,笑嘻嘻的说道。
“何止如此,这还是轻的呢!太子妃仗着父兄近年来屡立军功,更是放肆起来,便是在贵妃娘娘面前她都敢出言不逊。”玉娘轻叹一声,任太子生的再是俊美不凡,惹得京都很多小娘子芳心大动,也没有哪家心疼女儿的舍得把人送进太子府中去争那份泼天的繁华。
“郎君若无旁的事情,请恕我不作陪了。”昭华薄唇微抿,甩袖而去,她身姿纤细娇小,腰肢盈盈,搭在双臂上娇粉色的轻纱帔帛在她身后悄悄飘起,好似一只娇弱而明艳的彩蝶,随风飞舞。
昭华淡淡笑着,甚是无辜的摊了摊手,姿势神情说不出的闲适诱人:“表姐又拿我打趣了,你们倒还真信了不成?”
昭华与玉娘对视一眼,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避讳,几人直接跑了出去,拉过义安县主,柔声劝了起来。
信与不信,义安县主和玉娘心中自有衡量,她们本也不是笨拙的,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昭华进京,偏生太子殿下房中又空出一侧妃之位,宫里阮贵妃对那独一的一个位置又未曾松口,这侧妃之位怕就是给她这娇滴滴的外甥女留着。
昭华微微一愣,只因在她的影象里,太子妃的父兄不过是碌碌有为之辈,现在听玉娘这话,倒是与她的影象截然相反了,也不知是她记错了,还是因重活一次生了变故,想到这,昭华神采一白,各种已生变故的局势在她脑海里过了个遍,她原只当是她影象出了岔子,不想倒是因她重活一次,导致了这份变故。
玉娘笑了起来:“不过是想着贵妃娘娘心疼你,怕把你嫁到内里人家受了委曲,才这般猜想,不过既无这事倒也好,那位太子妃,但是个不好相与的。”玉娘撇了下嘴角,提及太子妃不见如何尊敬,反倒带着多少轻视之意。
昭华对太子妃的影象倒是尤深,当初她被册封为一品国夫人,曾惹得已为皇后的太子妃大动肝火,把她召来好一顿怒斥,直接打了贤人的脸面,非常无所顾忌的一小我。
“别说了,今后只当我向来都不识得他就是了。”义安县主心灰意冷的说道,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夙来要强,怎肯当着白大郎的面落下泪来,推开玉娘,便跑出了园子。
“常日里涂着海棠粉,倒也瞧不出留没留下印子来,不过当时倒是吓人的紧。”义安县主轻叹一声,可惜而道,又不知想起了甚么,脸上竟带了古怪的笑意,哼笑着道:“这恶人自有恶人磨,太子妃在是放肆,也架不住有人比她更张狂。”
白三郎一愣,见昭华疾言厉色,不由苦笑,他这是不是算被大哥连累了。
安柔愤恨的看着白大郎,气的用手指直点着他,脆声骂道:“好你个白大郎,我美意美意的请你过来,为的是甚么,是让你把义安惹哭不成?你便是有了那好表妹,就一点也不顾昔日的情义不成?当初义安是如何待你的,你就一丁点也记不得这好了?”
“我们之间那里用得着说这些。”安柔嗔声说道,又一指昭华,对义安县主努了努嘴:“今儿虽说是我下的帖子,可这宴客的仆人倒是阿秾,你若真想赔罪,今后多带阿秾在京都走动走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