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郎一愣,见昭华疾言厉色,不由苦笑,他这是不是算被大哥连累了。
昭华微微一愣,只因在她的影象里,太子妃的父兄不过是碌碌有为之辈,现在听玉娘这话,倒是与她的影象截然相反了,也不知是她记错了,还是因重活一次生了变故,想到这,昭华神采一白,各种已生变故的局势在她脑海里过了个遍,她原只当是她影象出了岔子,不想倒是因她重活一次,导致了这份变故。
“郎君若无旁的事情,请恕我不作陪了。”昭华薄唇微抿,甩袖而去,她身姿纤细娇小,腰肢盈盈,搭在双臂上娇粉色的轻纱帔帛在她身后悄悄飘起,好似一只娇弱而明艳的彩蝶,随风飞舞。
昭华淡淡笑着,甚是无辜的摊了摊手,姿势神情说不出的闲适诱人:“表姐又拿我打趣了,你们倒还真信了不成?”
昭华平生最恨这‘身不由己’四字,每一个做错了事都说本身身不由己,可为何总要连累了旁人,嘲笑一声,昭华语气冷酷:“我如何劝得,本日让白大郎君过来为的不就是让他劝一劝义安县主,郎君可知,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只望今后白大郎君莫要悔怨才好。”
义安县主意昭华很有些不觉得然,当下便急了,忙道:“你可莫要不信,客岁她才闹了一场笑话,何家小娘子不过是多瞅了太子殿下几眼,就惹得她当场发难,给何家小娘子好个没脸,一盏热茶泼了畴昔,闹得她小半年都没脸见人,你这如花似玉般的模样,若让她瞧见了,内心指不定如何嫉恨呢!”
“不说他了,今后也不提他了。”义安县主接过帕子敷在红肿的眼睛上,哑着嗓子道:“今儿都是怨我,好端端的雅宴就因我生生搅了,明儿个我给各位下帖子赔罪。”
安柔又恼又急,狠狠的瞪了白大郎一眼,嘲笑道:“现在你快意了吧!从速归去娶你的好表妹吧!”说完,便和玉娘追了畴昔。
“这……这也过分了些。”
昭华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女子容颜如何首要,太子妃竟对人家泼了一盏热茶,清楚是想毁了人一辈子,此心委实暴虐。
“别说了,今后只当我向来都不识得他就是了。”义安县主心灰意冷的说道,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夙来要强,怎肯当着白大郎的面落下泪来,推开玉娘,便跑出了园子。
“你莫要与我们扯谎,早前传闻贵妃娘娘召你进了宫,但是要把你说与太子殿下?”盛唐民风开放,她们议论起婚嫁之事倒也不见甚么羞怯。
“我们之间那里用得着说这些。”安柔嗔声说道,又一指昭华,对义安县主努了努嘴:“今儿虽说是我下的帖子,可这宴客的仆人倒是阿秾,你若真想赔罪,今后多带阿秾在京都走动走动就是了。”
“我倒现在还未曾去拜见过太子妃,她又那里晓得我的存在,虽说与太子殿下担了表兄妹之名,可到底也未曾见过几面,怎值得她放在心上。”昭华摇了点头,淡声说道。
“归去吧!”白大郎一拍白三郎的肩,沉声一叹,眼里带着压抑的痛苦。
信与不信,义安县主和玉娘心中自有衡量,她们本也不是笨拙的,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昭华进京,偏生太子殿下房中又空出一侧妃之位,宫里阮贵妃对那独一的一个位置又未曾松口,这侧妃之位怕就是给她这娇滴滴的外甥女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