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微微一愣,只因在她的影象里,太子妃的父兄不过是碌碌有为之辈,现在听玉娘这话,倒是与她的影象截然相反了,也不知是她记错了,还是因重活一次生了变故,想到这,昭华神采一白,各种已生变故的局势在她脑海里过了个遍,她原只当是她影象出了岔子,不想倒是因她重活一次,导致了这份变故。
“别说了,今后只当我向来都不识得他就是了。”义安县主心灰意冷的说道,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夙来要强,怎肯当着白大郎的面落下泪来,推开玉娘,便跑出了园子。
昭华平生最恨这‘身不由己’四字,每一个做错了事都说本身身不由己,可为何总要连累了旁人,嘲笑一声,昭华语气冷酷:“我如何劝得,本日让白大郎君过来为的不就是让他劝一劝义安县主,郎君可知,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只望今后白大郎君莫要悔怨才好。”
“郎君若无旁的事情,请恕我不作陪了。”昭华薄唇微抿,甩袖而去,她身姿纤细娇小,腰肢盈盈,搭在双臂上娇粉色的轻纱帔帛在她身后悄悄飘起,好似一只娇弱而明艳的彩蝶,随风飞舞。
白三郎看了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白大郎,轻声感喟,走到昭华身边,说道:“还望娘子劝一劝义安县主,大哥也是身不由己。”
“瞧瞧,都把阿秾给吓到了。”安柔见昭华变白,只当是被义安县主与玉娘的话惊吓着了,忙柔声安抚起昭华来:“那何家小娘子的身份如何与你相提并论,太子妃泼了她也是白泼,虽说她为人放肆,可到底也不是个傻的,只说这么多年来,有头有脸的人家,她也没有无缘无端招惹的。”
“我们之间那里用得着说这些。”安柔嗔声说道,又一指昭华,对义安县主努了努嘴:“今儿虽说是我下的帖子,可这宴客的仆人倒是阿秾,你若真想赔罪,今后多带阿秾在京都走动走动就是了。”
昭华停在脚步,转头不解的看着白三郎,问道:“郎君但是有甚么事?”
“常日里涂着海棠粉,倒也瞧不出留没留下印子来,不过当时倒是吓人的紧。”义安县主轻叹一声,可惜而道,又不知想起了甚么,脸上竟带了古怪的笑意,哼笑着道:“这恶人自有恶人磨,太子妃在是放肆,也架不住有人比她更张狂。”
“这是天然的。”义安县主点着头,一脸当真的说道:“明儿个,不,后天,我下帖子把京都那些家的小娘子都请来,也让阿秾认认人,晓得晓得她们的性子,免得她今后找婆家摊上一个短长的小姑子。”义安县主说着,倒起了打趣的兴头,毕竟是苦中作乐罢了。
“别哭了,人都走了,你如果哭也合该在他面前才是。”昭华轻叹一声,让丫环去把帕子浸了温热的水,拧干后把帕子递到义安县主的面前。
昭华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女子容颜如何首要,太子妃竟对人家泼了一盏热茶,清楚是想毁了人一辈子,此心委实暴虐。
安柔又恼又急,狠狠的瞪了白大郎一眼,嘲笑道:“现在你快意了吧!从速归去娶你的好表妹吧!”说完,便和玉娘追了畴昔。
“归去吧!”白大郎一拍白三郎的肩,沉声一叹,眼里带着压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