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卫绛朝他眯眼笑,就像只傻呼呼的猫儿,嘴边还黏了粒西瓜籽。
卫绛不觉得然地笑着回他:“不关你的事。都说了,我不会嫁你的,你硬要娶的话,我定叫你头顶碧连天,下雨都不消打伞。”
他真瘦,今后看去,后背就像女人般阴柔,腰纤细得要命。与墨华比拟,他太孱羸了,卫绛思疑这双高低一样粗的手臂都抱不动她。
安然像得了圣旨,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直到卫绛看不见。
卫绛咬了他,咬完以后,她敛起娇媚,如同青面夜叉,狠狠地在他肚上踹了脚。
“嗯?!”
墨华思路庞杂,俄然嘴上一记刺痛,完整碎了虚境。
卫绛看到他,阴沉了眼色。
说罢,他一头扎到水里。
趁安然没返来,卫绛完整放开了,她脱去绛色比甲放在礁石上,又解开暗花丝袍衣结。丝袍底下是翠绿的胸抹,胸抹上绣有鱼,一入水,这鱼儿就如活了普通随波摆尾。
安然不由为先前一刹时的动机自责,他忸捏地低下头,假装抹青椰油,然后缓慢穿起衣袍将难堪讳饰。
“我当然喜好你。阿绛,你明天说过的话,你可不能忏悔。我心眼很小,你不能骗我。”
“看来你的脚是好了,还能游水。”
安然蹙起俊眉,涨红了脸,然后比划几下。
卫绛把蚵仔肉送到安然嘴边,他皱眉,难堪地咽下。吃过两三个以后,肚子就咕噜噜地乱叫起来。
墨华蹲身探头,摆布寻她。不经意间,一双手俄然窜出水面,猛地勾住他的颈,一把将他拉进池里。“卟嗵”一声,激起一朵非常香艳的水花。
卫绛像变了个模样,不再生硬冰冷。她笑得和顺娇媚,如同水蛇将他缠绕,渐渐地将他引至深处。
“就如许。”
如许的安然,如何会像好人呢?
嗯,看来还算有点料。
“阿绛。你是不是在欺负我?”
“有没有带匕首?快,快点拿出来。”
公然木讷。卫绛朝天翻个白眼。
安然心虚地垂首,眼神闪动不定。“没……没看甚么……我来教你游水。”
“你身子真滑,就像女人家。”
“好是好,不过……”
墨华咳嗽连连,嘴疼得冒火,她的步子倒是悠哉,连头都懒得回。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尽快与你结婚了。”
“这个怕甚么,你去拿青椰油,再带把伞。快!”
“唉……这小嘛还是小了点。”
俄然之间,安然感觉她是在成心调戏他。
卫绛在他身后轻笑,手指轻弹。安然不由起了身鸡皮疙搭,逃不开躲不了。那只手仿佛成心挑/起他的情、欲,叫贰心神不宁。
卫绛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怯生生地躲在世人后,仿佛一记咳嗽、一个喷嚏就能吓破他的胆。
见他这般仓惶局促,卫绛心中已了然,她不端方地瞄上他的腿。
墨华半蹲在礁石上,笑意盈盈。他的脸皮早已修炼到铁打不穿,被她瞪眼,仍然笑眯眯。
欲/火难耐,安然情不自禁。他低头偷瞥,身子已经胀得将近开裂。就在这一时候,卫绛俄然罢手,情、欲顿时悬空,无下落。
“骗你干吗。”
看来她选对了人。她就是喜好安然这般听话的性子,有他在凡事都会便利些。
“你只顾着自个儿游,如何不教我?”
“快!快去!记得离海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