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朝四周望,偶然似地问起:“咦,安然呢?”
公然木讷。卫绛朝天翻个白眼。
水波轻柔,不管是人是声,也跟着温和起来。
安然没林常鸿这般咄咄逼人,他经常俊眉低垂,眼透愁闷,可昂首见她时,这抹愁闷便化作春水,从他嘴角泛动开来。
“有没有带匕首?快,快点拿出来。”
话音刚落,卫绛又溜走了,就像条奸刁的鱼,弄得贰心痒痒,却又不肯被他抓住。
卫绛拉起他的手,把他带进暗淡的石洞里。石洞阴凉,风穿洞而过,捎来一股泥土暗香。
“算了,听老衲人念佛听得头疼。我们去海边玩,你教我游水,如何?”
卫绛俄然镇静,拉着他的手往礁石里瞧,公然有很多蚵仔藏在缝里头。
欲/火难耐,安然情不自禁。他低头偷瞥,身子已经胀得将近开裂。就在这一时候,卫绛俄然罢手,情、欲顿时悬空,无下落。
卫绛摊开手掌雀跃,安然乖乖地取来匕首。卫绛便拿它撬出蚵仔肉,用海水洗洗,吮入口中。
天长地久……天长地久……为何……
“安然……”卫绛又挥手叫他。他缓神以后,踩着白沙跑去,猛地扑进波浪中,游到她身边。
“安然,快来。”
墨华半蹲在礁石上,笑意盈盈。他的脸皮早已修炼到铁打不穿,被她瞪眼,仍然笑眯眯。
她挥起小手催促。安然乖乖地取来一把伞和一瓶青椰油。
墨华蹲身探头,摆布寻她。不经意间,一双手俄然窜出水面,猛地勾住他的颈,一把将他拉进池里。“卟嗵”一声,激起一朵非常香艳的水花。
暑气消解,安然感觉很舒畅,冷不丁地,卫绛对他说:“脱衣裳。”
卫绛不觉得然地笑着回他:“不关你的事。都说了,我不会嫁你的,你硬要娶的话,我定叫你头顶碧连天,下雨都不消打伞。”
卫绛感觉不妙,仓猝打发他。
“如何又是你?”
不知是否这海水的原因。墨华昏昏沉沉,他情不自禁环绕住她腰际,与她融会。
卫绛向安然挥挥小手,眉眼弯起,笑得娇媚。
呀,被发明了。卫绛调皮地吐下舌,嘟嘴娇嗔:“我是喜好你才欺负你呀。莫非你不喜好我?”
安然两眼瞪得老迈,一下子又炎热起来,不由举手护住前胸。
“好了,别的处所你自个儿涂。”
实在那一刻,她有杀他的心,可惜匕首竟然掉了。卫绛阴霾,白白失了这么好的机遇。
安然昂首看了眼暴虐辣的大太阳,再看看她白如春雪的肌肤,然后摇点头。
“就如许。”
安然抬手把她唇边的西瓜籽摘下,而后放在嘴里含抿。他对她的爱意很谨慎,恐怕她会晓得似的。
见他这般仓惶局促,卫绛心中已了然,她不端方地瞄上他的腿。
卫绛抹上青椰油,浑身涂得油亮亮。她内里穿戴新月白竹叶暗花丝,外头着了件绛红色对襟比甲,底下则是条素绸裤。一入海里,绛色浮起,就如朵遇水方开的花。
“太阳太毒了,要晒脱皮。”
安然打了个寒噤。
卫绛边说边且将紫砂瓶递上,她巧笑嫣然,眸子纯粹且无辜,反衬出他的心中邪火。
说着,墨华眼睛往下一溜,略有嫌弃地点头咂嘴。
趁安然没返来,卫绛完整放开了,她脱去绛色比甲放在礁石上,又解开暗花丝袍衣结。丝袍底下是翠绿的胸抹,胸抹上绣有鱼,一入水,这鱼儿就如活了普通随波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