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没病,精力挺好。”说罢,卫绛起家,不冷不热地笑着道:“我走了。”
墨华笑眯眯地看着她,她的模样尚且稚嫩,不过举手投足倒是老辣,他几近能设想到他们结婚后的日子,三天挨顿打是免不了了。
“瞧你这么瘦,他必然没好好待你。和我归去吧,我家有鱼有肉,甚么都有。”
本来卫绛有很多话想问,可眼下没有一句能说出口。她愣愣地看着墨华,看着他把菜粥吃得一点不剩,俄然之间,她很想他。
“药吃了吗?”
蓦地,心一阵揪痛。卫绛不由自主夺下他手中那碗鸡汤,横眉冷目,严声诘责:“你瞎扯甚么呢?我问你,既然晓得别人下了毒,你为甚么还要吃。”
“这粥是你亲手熬的?”墨华俄然问道。
劈脸盖脸一顿臭骂,无缘无端。墨华顿时敛起笑,薄唇生硬得如同刀刻。头一遭,他在她面前冷眼色厉。
卫绛语气生硬,没有半点安抚人的意义。她夹了鸡腿塞他碗里,又勺碗鸡汤给他喝。
卫绛低头见它,忍不住将它抱在怀里,垂怜地抚了又抚。
卫绛勾起唇角,暗笑起来。墨华一面咳嗽一面拿帕子擦擦嘴,而后又勺口粥送嘴里。
墨华和顺含笑,超脱的眉眼如画。小豆儿蹭着他的手背,眷恋他纤长的指,明显白白地奉告卫绛,它不会走。
船室狭小,三小我有些挪不开身。海带识相,抱上一只大碗走了,留墨华与卫绛独处。
可惜的是,即便卫绛不肯信赖,但上一世卫家所蒙受的没顶之灾真逼真切。
说着,她死盯着墨华的嘴,见他将粥吸入嘴里,忙不迭地补上一句:“我在里头下过毒了。”
说着,卫绛两眼瞟起这艘小破船,喃喃咕哝:“我姐可不会住这类处所。”
“瞧你,好好的如何活力了?该不会气我摸小豆儿,没有摸你。”
也不知他跟谁学的,上辈子没见他嘴巴这么甜过。卫绛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却偷偷地泛甜。她想烙上他的坏,可不知不觉情根已深,恨意有些惨白有力。
公然被他一语射中。过半日,近傍晚时,卫绛又来了,她不但捎来一盅菜粥,还带上海带想吃的炒肉片、煎红蟹、炖鸡汤。
卫绛闷声不响走了,看模样是去帮他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