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举刀劈去。墨华起家时,不自发地透过人脚裂缝,朝女人堆里望了眼,没见到卫绛,他不由用心了。
“和我出来,有酒。”
即便匪首听不懂她的话,也应当从她脸上揣摩出意义了。他不由哈哈大笑,然后指指身后的帐篷。
“我们去把三叔救出来。”
在无极海的天下向来认强不认弱,大石就算帮手,技不如人也会被底下嘲笑。
“揍他!往死里揍!”
大石冲过来就如头发疯的熊瞎子,墨华只和他擦了下身,人就似撞飞普通。墨华顺势往地上滚两圈,稳住下盘,然后看准机遇,拿烟杆往大石腰窝一刺。
墨华正愁大石不抽刀,以拳对拳、以刀对刀是端方,若他以烟杆对于赤手空拳的大石,倒而会让这帮子红毛贼不平,从而令他们起疑。
众贼聒噪起来,平时受了大石欺负的几个喽啰更是努力,脱下衣衫挥动,替墨华加油泄气。
本来是卫二郎,他偷偷摸摸想拉卫绛走,却冷不丁地被她打了。卫绛定睛看清是他,先是一怔,以后又装出跌倒模样滚躺在地。世人都在看墨华和大石打斗打斗,没人重视到他俩。
匪首看她一会儿,大手挥起放卫二郎走了。
卫绛假装挣扎,眼角飞斜往船上瞥去。
卫绛就对着此铜镜扶鬓细照,而匪首已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卫绛侧首朝他媚笑,一边脱衣一边问:“我可美?”
大石完整成了块冰冷的“石头”,喽啰吓得往地上一坐,惶恐地看向墨华。
“难喝死啦!”
红毛窝里相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端方。
卫绛接过这瓶酒,拔去瓶塞。她心想他手脚没快到能下毒的境地,便放心肠喝了口酒。
匪首被几下重击砸晕在地,帐篷前的保卫去看热烈了,也不知这里的动静。
落在卫绛肩头的手力道不重,但拿捏得非常精准,手斧恰好按在肩头穴位上。卫绛学过点防身工夫,不自发地来了个过肩摔。身先人“哎呀”坠地,滚了半圈以后才暴露那张招蜂引蝶的脸。
这像是摔交,行动洁净利落,一气呵成。大石被他的腿扼得喘不畴昔,脸涨红成生肉团子。
卫绛迷惑:“莫非红毛子的天子也在夺位?都逃出来争做海贼了。”
卫绛转转头,神采自如,仿佛底下那些人都与之无关,她只认得面前这红毛匪首。
红毛强盗们如稻麦正被墨华收割,他们急于逃命,不断大呼着:“将军!!将军!!”而他们的匪首早已躺在帐篷里不省人间。
“送你畴昔不即是送命?”
卫二郎一个鲤鱼打滚,站直以后两手押住卫绛,做出缉捕她的姿式,然后抬高声音在她耳边说:“我找到三叔他们,在右边船上。”
没想大石皮糙肉厚,不经意地侧身反而躲过这一袭,而后大石提起膝盖,往墨华脸上撞去。墨华两手按着他的膝盖,借力翻个鱼跃,本来能稳稳地落地,但他细想感觉不对,用心身子一偏摔了个狗啃泥。
匪首的粗眉不经意地挑了下,他细细地打量她一番,问:“你从那里来?”
“把我带畴昔,然后你去救三叔。”
柔滑的芙蓉面垂垂闪现,眉深眼重,面白唇红,与红毛女人更分歧的是,这张脸如凝脂,嫩得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