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晏一笑,将她的碎发悄悄捋到耳后,然后伸出两指抬起她的下颚,打量起这张芙蓉面。
林采晏又道:“你和你mm长得有点像,眼鼻这里……”
想起那日,他与阿绛本该成双成对,却硬生生地被人拆散了,这委曲又能找谁去诉?
林采晏是想走,可心中仇怨似火,他放不下,因而又返来了。他悄无声气坐到席上,一言不发。卫珍儿见他凝住神采,便谨慎收起佛经、佛珠,再拿出被枕放至他手边。
“娘,我晓得了,你说过不下五次了。”卫绛娇嗔,头枕在腿上撒娇。“再说我还是在这儿,每天都会来看你和爹爹。”
念昔日酸楚,李氏笑中有泪,卫绛更是感慨万千,上一世她没能听到娘的内心活,眼下听来内心如打翻五味,酸甜苦辣一言难尽。
说着,她羞答答地抬眸,一触到他眼神,又赶紧把头低下。
他说得温婉,话语中却带着刺。卫珍儿被他刺伤了自负,不由胸闷气短。
有人正在远处看着,看着他们两人坐在礁石上相依相偎。曾多少时,那是他的位子,是只属于安然和阿绛的宝座,现在却被别人占去了。
卫珍儿摸不透他,这几日来,鲜有谈天说话的时候。大多时候他都深沉非常,一整天就这般打坐,眼眸浮泛得像失了灵魂;偶尔他会莫名傻笑,笑完以后眉角往下一垂,清澈的眸顿时愁闷。
卫绛心有迷惑,但没再诘问,她把头倒在他肩头,手扣上他的十指,然后朝他微微一笑。墨华看着内心出现一丝甜意,不由轻啄下她的眉心,紧紧地把她拢在怀里,与她赏明月,听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