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带一下子满脸通红,不过他长得太黑,红得实在不较着,眼神倒是闪闪动烁。他嚅嗫半晌,正要说甚么,卫绛俄然打帘出来,朝他们两个说道:“你们再不来,菜都凉了。”
这声音又尖又细,就像卡着喉咙吊起嗓。卫绛一听就晓得是墨华的风骚债,不由朝墨华穷翻白眼。
转眼工夫,热腾腾的菜上桌。墨华唤海带用饭却见他偷偷摸摸的,正要去他房里看,海带就钻了出来,乌黑的脸上亮出一口白牙。
“别胡说。”
卫绛看出海带不太安闲,心想结婚以后她与墨华一向呆在卫府,不免萧瑟到人家。她决定搬到墨宅来住,好便利墨华照顾海带。
“不卖!逛逛走!”
“你手受着伤,不能提重物,这些都我来拿吧。”
若真是如此,贤王逃脱不了干系,他是甚么样的人物,宿世的墨爷最清楚了。俄然之间,墨华有些悔怨与卫绛结婚,怕扳连到她,不过转念一想,若连敬爱的女人都庇护不了,还配叫墨爷吗?
对此,墨华也感觉惭愧,毕竟当初他在海带爹爹面前发过誓,会照顾海带一辈子。
卫珍儿晓得卫绛要搬走了,她揣着紫砂瓶忐忑难安,见到桌案上的茶壶就忍不住惶恐。
未曾想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卫绛就掀起袖管束训春香去了。上辈子在花楼,她可没少受春香的气,虽说春香最后被她施计赶走了,但每见这女人,她就浑身不舒畅。
墨华一听便知其意,而后随便扯了个处所。卫绛不信,直接戳穿他的大话,说:“你明显是从都城来的,我听得出口音。”
春香再笨也听明白是在骂她,她夙来与这豆腐铺的老板娘反面,心想两个竟然联手嫌弃她,因而也从袖里取出铜板上前买豆腐。
卫绛摇点头。“听不出来了,但你刚才为何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