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晓得宁妃内心的不安和猜忌。毕竟,身在后宫,最难见到的便是至心。何况,她与她又素无友情。
次日存候,众妃嫔皆到,独不见上官云梦。直到众妃嫔都请了安,才见她姗姗来迟。端着一脸的傲岸不屑,懒懒的施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存候!臣妾存候来迟,皇后娘娘不会见怪罢。”
初晴秀眉紧拧,小声道:“早朝时已经晓得了,传闻,龙颜大怒。”
楼心月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产生这类事,皇上又如何会肯见本宫。何况,皇上临时还未发落父亲,本宫便急着讨情,反而会使得其反。”
初晴道:“上一次没献成,这一次,便叫她好好献上一支。”
“那就好。我这有几罐上好的蜜炼枇杷露,润肺止咳是再好不过的,待会叫人给姐姐送些畴昔。”
想了又问:“皇上晓得了吗?”
“是,奴婢这就去。”
向来帝王都是薄情寡幸的。
上官云梦闻言,更加对劲,扬起嘴角,抬手抚了抚髻间的一颗灿烂夺目的红宝石。喃喃道:“难为皇后娘娘谅解,不过,这也不能怪臣妾,实在是皇上昨夜非得要看臣妾跳舞,这才弄得臣妾今晨起的晚了。”
宁妃神采一愣,不解的看着她。楼心月又道:“我记得,初入宫时,因我资格浅,无人敬我,但姐姐却非常敬我。厥后我抱病闭居幽宫,亦只要姐姐常来看我,陪我说话解闷。姐姐待我之心,mm铭记于心。”
一时送走宁妃,单独坐于榻上。叫袭若拿了本书,还未翻开,就见初晴一脸惶恐的跑了出去,“娘娘,不好了。”
楼心月瞧着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非常热络,道:“好了,本宫本日叫大师来,是为了太后寿宴之事。皇上的意义大师也晓得,想要寿宴办的热热烈闹的。本宫思来想去,既是晚宴,免不得要献艺。宫里舞坊的歌舞又未免过分呆板,想来大师也多看腻了,没得坏了赏宴兴趣。倒不如各宫嫔妃自个献艺,如此一来,既能够各显其长,让皇上更深的熟谙众位姐妹。又能够以示孝心,为太后祈福。不知众位姐妹意下如何?”
楼心月自座上起家,上前道:“姐姐克日气色好多了,留姐姐下来喝杯茶,顺道,谢姐姐方才互助之恩。”
袭若看了眼楼心月,也不再言语。她晓得她内心不快,皇上克日对她的冷酷疏离,谁都看在眼里。只是,有些事,强求不得。特别是,他是皇上。
“本宫何尝担忧的是扳连本宫,本宫只怕扳连了他们。皇上现在对本宫已不复先前那般恩宠,若本宫此时冒然去讨情,只怕皇上一怒之下会重判了父亲。”
宁妃瞧了眼,道:“这颗红宝石怕还是先帝时东庭国进贡而来的罢,温惠太后活着时,本宫曾见她戴过一次。听闻,这颗宝石非常奇怪,人间亦不过寥寥几颗。却不想,皇上竟赐给了mm,可见皇上待mm之心是旁人不能比的。”
一时世人散去。楼心月见宁妃走在最后,叫道:“姐姐留步。”
楼心然在前面紧跟了上来。方才分开时,太后独留了她,说是有事相问。
上官云梦倒是一脸不悦的看向楼心月,她昨日刚说要献舞,楼心月本日便让世人皆献艺,岂不是用心不让她独占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