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低头含笑,应道:“借太后吉言。”
袭若在一旁只是笑着,道:“以是奴婢说皇上与娘娘是心有灵犀呢。瞑”
楼心月笑了笑,向袭若道:“将那枚同心佩拿来。”又向王禄道:“公公既然来了,便请公公顺道带给皇上。只说是本宫的一点心机,愿皇上福泽万年。琰”
楼心月到祥福宫时,已有很多妃嫔先到,正陪着太后在说话。面带浅笑的走了出来,施礼道:“臣妾给太后存候,愿太后凤体安康,福泽万年。”
宁妃晓得她是在为她得救,向她笑道:“臣妾恰是去取了酒,以是来晚了。”看向太后又道:“还望太后恕罪。”
楼心月抬手瞧了瞧,含笑道:“不过是平常玩艺,也可贵mm瞧得上眼。”
季月忙应了:“娘娘且放心去罢,奴婢必然好生服侍。”
楼心月喃喃的应了声“去罢”便不再多言,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空中上的合欢花腔。
楼心月晓得上官云梦在为前两日欧阳墨轩宿在宁妃宫里的事活力。那日她刚调侃过宁妃久日无宠,当晚欧阳墨轩就宿在了朝华宫。这对上官云梦而言无疑如一根厉刺般,狠狠的刺进她那一贯孤傲的内心。
二人皆是不言,但情意却非常了然。
南宫静也是浅浅一笑,道:“虽说平常,传闻倒是皇上送的,便也不再平常了。何况,物件是小,皇上待娘娘的那份密意才最宝贵,自是旁人不能比的。”
世人谢了恩起家入坐。
王禄不解,面露迷惑的看向她。只见她笑道:“娘娘方才亲手编了一枚同心佩,正筹算送于皇上呢。这不,皇上的同心结就来了。此事何至一个‘偶合’能够言说的。”
楼心月笑着点了点头,向太后道:“那臣妾就先辞职了。”众妃嫔也忙跟着施礼:“臣妾辞职!”
用罢宴膳,有内监来回:“回太后,皇上已与百官用完宴,现在正往太液湖去。请太后与众位娘娘前去。”
起家走向内里,夏季凌晨的阳光,暖暖的打在身上。时有暖风吹来,吹得鬓间那支金凤步摇的穗子悄悄的晃在耳畔。搅碎了一脸浮光,亦搅碎了心底那一池春水。
指尖悄悄拂过,红绳是冷的,玉佩亦是冷的,但心底倒是暖的。
“都备好了。”
南宫静俄然道:“臣妾见皇后娘娘手腕上那同心结倒是新奇。”
太后垂眼看了看她,声音轻缓道:“起来坐罢。看茶。”
正在这时,宁妃自内里走了出去。世人一见,目光又齐齐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却并不镇静,只是扬着一如往昔的平和的笑,施礼道:“臣妾给太后存候,给皇后存候,愿太后皇后万福金安!”
太后只顾埋头吃着茶,并不睬会。楼心月亦不再多言,端起手边的茶,浅呷了口。
“罢了,你也是故意为哀家着想,哀家又如何会怪你,见你大好哀家也就放心了。传闻皇上前两日去了你那,哀家还等着再听你的喜信呢。”
宁妃正欲回话,楼心月忙道:“传闻宁妃宫里酿的玫瑰酿最是甘醇,芳香芬芳,不知本日可带了来?”
话言一落,世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有恋慕,亦有妒忌。楼心月只是笑着,看了眼南宫静,她亦是看着她,扬着笑容。
宁妃带了两坛玫瑰酿,坛封一开,果然芳香四溢,未饮便已叫人醉了。一时世人纷繁讨要,每人分得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