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笑着看向她,应道:“好。”又看向袭若和初夏道:“你们三人,各有各的好处,都是本宫最知心的人。”
“是么?”楼心月眼神一亮,忙问:“但是查出走水的启事了?”
楼心月也道:“可不是,这丫头之前在府里时,就总爱出去探听小道动静,常常还当笑话返来讲给大师听。本宫之前还只当她是玩心不改,由着她去。不想,到了宫里,却也是派上了用处。”
初晴闻言,尽是欢乐,道:“那奴婢就永久给娘娘做一双顺风耳。”
进了里厅入了座,又让人上了茶。明知他因何欢畅,却佯假装不知,道:“臣妾见皇上表情大好,但是有何丧事?无妨说于臣妾也一起欢畅欢畅。”
她不肯再说下去,秀眉舒展,一脸无可何如的哀思。
这场积储已经的仇怨,终究要临时告一段落了。
欧阳墨轩看向她,目光轻浅温和,带着几分顾恤,道:“朕晓得你说的是前次流言之事。你放心,朕定会还你父亲一个明净,也必不叫你受了委曲。”
欧阳墨轩伸手将她扶起,拉着她坐于身侧,拥入怀里,喃喃道:“朕知你这些日子受了委曲,朕必不叫你白受。”
见他活力,忙起家将杯盏端于他,柔声劝道:“他们也是罪有应得,皇上切莫是以气坏了身子才是。”
“仿佛是王爷的近身侍从,名叫安南的。”
袭若神采微愣,似没想到楼心月只是这般说,半晌火线缓过神来,浅浅一笑,道:“她为何放肆,奴婢想,她比谁都清楚。”
楼心月闻讯,重重的舒了口气,那颗悬着的心也终究能够放下。
笑了笑,道:“如此,倒也是他罪有应得。此次水患,焉知不是他贪污纳贿而至。”看向初晴又道:“不过,初晴女人这刺探动静的本领真是了得,当真是如顺风耳普通呢。”
“向来赃官贪吏都如蛀虫普通,叫人防不堪防,皇上又何必为了他们置气。”
“好了,快起来罢。”
夏之章,玩忽职守,知情不报,且以本身官职之便,与李莽相互勾搭,共同参与官职买卖。着革去吏部尚书一职,判以监禁毕生,其产业充入国库,其家人迁出尚书府,非召不得入京。和嫔,剥夺封号,降为芳仪。
李莽,逼迫百姓,贪污纳贿,行事不仁,买卖官员等各式罪名确实。判其秋后问斩,其产业充入国库,家人,放逐。
楼心月笑了笑,道:“如此,皇上也不必再忧心了。”
“传闻是有人告密李莽这些年逼迫百姓,贪污纳贿,行事不仁,买卖官员等罪。乃至连受卖官员的名册都有,罪证确实。”
楼心月见他欢畅,一时想起安嫔的父亲,便谨慎的问道:“现在水患已除,皇上筹算如何措置工部侍郎常德,和河道巡督使方云忠呢?”
欧阳墨轩还是笑着,端起茶盏呷了口茶,方道:“本日早朝通州来了捷报,现在水患已除,受灾的百姓也已无虞。皇叔当真没叫朕绝望。”
楼心月嘴角噙着笑,心下却模糊生出一丝不安。从欧阳墨轩的这番话不刺耳出,贰心底那满满的专属于帝王的自大。
“传闻,传旨的内监去宣读圣旨时,康嫔正在屋里练嗓子。听了旨意,顿时就傻了,一向到被拖出宫门时,嘴里还吵着嚷着要为皇上献艺,求皇上饶了她。”
楼心月浅浅一笑,他堂堂睿王爷,连这天下都不放在眼里,又如何需求他的嘉奖。欧阳墨轩此举,不过是锦上添花,做个模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