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又晓得,他们此生会遇。谁又晓得,那颗托付的至心得来的倒是那样的成果。又或许,若没有宿世的悲剧,也没有他们此生的相遇。就如宿世,他只是他的清闲王爷,而她只是她的当朝皇后,他们二人只多在家宴上遥遥一望,便再没有其他。
宁妃幽叹一声,缓缓道:“安嫔为了替你讨情,获咎了贤妃,被拉去刑役司了。”
固然想过会是这个成果,不过仍然有些不测。欧阳墨轩竟怨她至此,已个两个多月了,竟还是不肯放过她。
“嗯。”他微微颌首。“承诺你的,我天然不会忘。”
楼心月低下头,不去看他,她晓得他是向她来要答案的。两个月前,她刚被禁足时他曾问了她一个题目,只说让她考虑两个月,如果两个月后,她已不再禁足,便不会再问。而如果两个月后,她还是禁足,便要给他一个答案。
宁妃看着她,神采仍然沉重,眼神中透着些许无法,“娘娘就筹算一向如此下去了么?”
或许,这就是宿命罢,宿世的错过,此生的相遇,皆是宿命。
宁妃眼神微愕,不语。她刚入宫时的流言她也曾传闻过,说她像云贵妃,皇上对她的统统宠嬖也不过是怀想落空的云贵妃。偶然她也会有如许的错觉,总感觉她身上的某些特性与云贵妃类似,只是,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那边类似。实在,她们二人的边幅毫无相像之处,脾气也完整分歧。独一的不异,大抵就是都爱桃花,也都得皇上宠嬖。
苦楚,她的心有苦楚之意了么钽?
“皇上。”
宁妃见楼心月一副早知如此的神采,道:“实在臣妾看得出来,皇上待娘娘还是有情的。娘娘与臣妾分歧,臣妾当年美满是一厢甘心。而自从娘娘进了宫,臣妾看得出来,皇上是用了至心在待娘娘。”
洗漱后,钗簪尽脱,只余及腰的青丝,不着一点珠饰,于敞亮的烛光中,透着乌黑乌亮的光芒。雨夜的氛围有些微薄的凉意,如她此时的心,那一份微薄的思念,一点一点跟着这氛围渐渐淡了下来。禁足两个多月,欧阳墨轩未曾来看过她一次,或许,他早已忘了她。一个被囚的皇后,没有甚么好挂念的,何况,他另有那么多的女人相伴。
“即便如此,也不想分开?”
楼心月看向她,无法一笑,“想必皇上定是没有承诺罢。”
楼心月莞尔一笑,眼中却有几分凄婉的味道。若知本日碰到,宿世,她便不会等闲将那至心交支出去,不会让宿世的悲剧产生,也就不会有了此生复仇之恨,与这般的无可何如。
单独坐于琴前,信手胡乱的拨动琴弦,无曲无调无情义,只这么弹着。如许的雨夜,她实在找不出其他任何能够打发光阴的事情,那盘残棋,她竟落不下一子。
欧阳睿之喃喃的念着,亦是明白她心中所想。
“王爷,还记得你承诺我的事么?”她看着他,轻声的问着。
“皇上也不管么?”
宁妃道:“自娘娘被禁足后,敬妃得宠,皇上便越来越宠任南宫珏了,现在他真可谓是势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虽说皇上待楼将军一如往昔,只是,前朝后宫向来错纵相连,娘娘已然现在,楼将军天然也好不到哪去。”
“是。”
欧阳睿之不再多问,他曾说过,他不会勉强她。忽尔一笑,“罢了,我说过不会勉强你。”又道:“不过,那句话你能够一向留着,不管甚么时侯你跟我说,都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