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只能等找个机遇问问欧阳睿之了,不知他昨夜可否追到那人。
“就是系于皇上鞶带上的那块凤翎血玉,传闻极是宝贵,还是先祖天子曾传于先帝,后又由先帝传于皇上的。皇上一向戴在身上,mm想必也见过的。”
楼心月也不再诘问,只道:“既然如此,你就去沏杯惠妃最爱喝的碧螺春来罢。”看向初夏又道:“请她出去。”
“mm何必自谦,你如许若还叫浦柳之质,后宫世人岂不都成了东施一流了。那个不知mm绝色是这后宫数一数二的,细数这后宫当中,也唯有贤妃可与mm一博了。不然,皇上也不会如此偏宠你们二人了。”
“皇上赏的,天然都是极好的。”
初晴点了点头,低头应道:“奴婢晓得了,奴婢今后不会了。”
以是,昨夜之人定是欧阳墨轩无疑了?
楼心月低头一瞧,是一只翠绿的玉镯,玉质通透,映着窗外雨后洁净的阳光,泛着幽润的光。
正无事,初夏出去回道:“娘娘,惠妃来了。”
初晴也道:“是啊,奴婢去将凤哕琴拿来,要不娘娘操琴罢。”
午后,太阳竟出来了,雨后的阳光分外明丽,如一颗灿烂夺目的宝石,挂在雨洗过后,碧蓝的天空。
“是。”
初夏不再多言,依命去了。不一会,便将檀香熏了上。淡薄的轻烟自金银错青铜镂空八宝香鼎中缓缓升起,至半空,便渐渐散去,不见踪迹。一次一次,周而复始。
又向初夏道:“去将本宫的檀香熏上。”
“嗯。”
午膳时,让李义去探听了,欧阳睿之仍在宫里。想来欧阳墨轩是不会过来用膳的,便命袭若传了午膳。
“是。”
“本宫晓得了,你去罢。记着,千万不要让人发明。”
楼心月见他外袍有湿意,体贴道:“下着雨,皇上如何就过来了?有甚么叮咛,叫宫人传一声便是。何必淋了雨,再伤了龙体。”
初晴轻咬着嘴唇道:“奴婢没有。”
是了,定是在说和亲之事。
楼心月浅浅一笑,拿起筷子夹了放于嘴里。低头吃了起来,内心却在迷惑。欧阳墨轩方才的话到底是何意,虽说是体贴,却暗透着摸索。
楼心月看向袭若,浅浅一笑,回身进了屋里。
袭若顺着她的目光看畴昔,淡淡道:“奴婢虽不知草木是否有情,但奴婢晓得,人是有情的。”
袭若在旁唤了声。
他也不诘问,只道:习武如同弹曲,亦同做人,有些事不成放在大要上,任人所知。深藏不露的,常常才是最短长的。
坐于琴前,信手一拨,悠悠的琴声刹但是来。顺手一拨倒是早前作的《思》。此曲还是两年前,她习武时在那片桃林所作。
楼心然低头道:“mm也不瞒姐姐,皇上只在mm那歇了半宿。半夜时听到一声响雷,皇上不知怎的,俄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便叫人换衣分开了。”
楼心然顿显茫然,想了好一会,才道:“mm倒未曾重视。”
“起来罢。”
楼心月自知本身反应过分,忙抬手抚上脸颊,低头道:“臣妾姿色本就平平,现在定是更加入不得皇上的眼了。皇上还是别看了,臣妾自渐形秽。”
幸亏,彻夜欧阳墨轩歇在了上官云梦的长乐宫了。楼心然与上官云梦的这场争宠,倒是让她省了很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