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应了,回身去了。
楼心月低头一瞧,是一只翠绿的玉镯,玉质通透,映着窗外雨后洁净的阳光,泛着幽润的光。
夜深人静,换了便衣,单独来到后院,见四下无人,楼心月纵身一跃,便消逝在院子里。
而这檀香还是天安寺的无言方丈送于她的。常常她去进香,他都会送些檀香于她。要她日日点着,埋头宁神。
楼心然踌躇了半会,终究道:“只是,我未曾服侍皇上换衣,以是……”
既然如此,又为何他本日涓滴不表示出来?
“起来罢。”
两人皆应了,退了出去。
初夏再次应了,这才退了下去。
拿起来瞧了瞧,道:“倒真是极好的镯子,现在算是很可贵的了。”
欧阳墨轩轻应了声,走进里厅,见桌上正摆着午膳,道:“在用膳。恰好,朕也还未用膳,就一起用了罢。”
楼心然低头一笑,更加欢乐,嘴上却道:“mm蒲柳之质,怎敢与姐姐国色争辉。”
“就是系于皇上鞶带上的那块凤翎血玉,传闻极是宝贵,还是先祖天子曾传于先帝,后又由先帝传于皇上的。皇上一向戴在身上,mm想必也见过的。”
初夏回身回道:“奴婢也不晓得,想是出去办差事了罢。”
颠末昨日之事,楼心然对楼心月更是更加热络靠近。
现在看来,只能等找个机遇问问欧阳睿之了,不知他昨夜可否追到那人。
是了,定是他怕她惊骇昨夜那雷雨交集的夜晚,特来陪她。不想,却碰到了欧阳睿之正与她在屋里,以是悄悄的站在的窗外。
楼心然摇了点头:“我也不知,皇上叮咛了谁都不准跟着。”
楼心月看着她,见她似有苦衷,问道:“你这两日是如何了,老是这么暴躁,但是有甚么苦衷?”
她懂了,今后,她不叫任何人将她看破。
又向初夏道:“去将本宫的檀香熏上。”
时有窗子和门扉被风吹开,豆大的雨滴狂卷而入,直吹得落地的帷幔哗哗作响。堂中香鼎里的灰,也被吹的迷了满屋。袭若忙命宫人将每扇窗子和门都上了闩,屋子里这才有了半晌的温馨。
她素爱用檀香,因为檀香能够令民气静。不悲不喜。
楼心月看向袭若,浅浅一笑,回身进了屋里。
楼心月浅浅一笑,伸手道:“mm快起来罢。”看着她那一脸欢色的神采又笑道:“mm本日好生鲜艳,真当连窗外的阳光都失了光彩。”
叮咛初晴收下,一时又想到昨夜窗外的身影,便问:“对了,午膳时我见皇上腰上那块玉佩不见了,不知mm今晨服侍皇上换衣时可见着了?”
楼心然闻言,眼中忙扬起高兴,一脸欢畅道:“这是皇上昨夜新赏的,我感觉不错,便穿了。只想着,不能在姐姐面前失了分寸。”
楼心月站在廊下,悄悄的看着欧阳墨轩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垂垂化为安静。
“嗯。”
果如袭若所言,刚用了早膳,那雨便又下了起来,且不再如之前那般的淅淅沥沥,而成滂湃之势。如柱的雨水直敲着瓦檐空中叮当作响。和着那暴风,似要将这殿宇都吹倒普通。全部皇堂,浸满在这澎湃的暴风雨中。
还是,她闻错了?
带着满腹心机用了膳,内里的雨也停了。因欧阳睿之还在宫里,欧阳墨轩用了膳便分开了。
楼心然笑了笑,恍然想起甚么,又道:“对了,前次群芳宴时,初晴不是将我送姐姐的那只镯子打碎了吗。一向承诺要再送姐姐一只的,何如一向未寻得合意的。现在倒得了一只,是皇上前些日子刚赏的,玉质极好,便一向藏着,不舍得戴。本日特拿来送于姐姐,还望姐姐不弃。”说着,从玉乔手里接过锦盒,笑着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