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北魏使臣,嘉靖帝立即起驾到颐德太后所居的云环殿,刚巧一干后妃女眷也都在场,提及改换和亲人选一事,面色俱变,只是反应各有分歧。
“太后!北魏人说的话岂可当真!这说不定只是他们的借口罢了,金玉的毕生大事可不能如许随便决计啊!”
“依臣妾看,我们都城里的贵公子虽多,但哪家娶妻不求个齐备安康?金玉双腿不便,即便陛下下旨赐婚,夫家也只是勉强接管,婚后恐怕不会美满,何况陛下乃是明君,也不肯做那能人所难之事。这北魏帝是太后亲外孙,身上流着我祁姓皇族的血,天然是那些北魏莽夫望尘莫及的,他既至心求娶金玉,又有医治金玉腿疾的体例,这桩婚事莫非不是一举两得?”
“这件事前放一放,待朕考虑清楚再给你答复。”
“玄大人,方才真是多谢了!”
陈妃和祁金玉的的心机,嘉靖帝如何不明白,不过是为了一个印墨寒罢了!他这个女儿一贯娇纵,不管看上甚么东西都非获得不成。畴前嘉靖帝宠嬖她,尚且能够忍耐,但近年来,祁金玉变本加厉,害人害已不说,乃至在事关大局的时候,也还是不知收敛,这让他对这个曾经心尖尖上的女儿不由产生了讨厌。
跟着殿外一阵喧闹传来,世人都不由头疼,还未见人,只听这号令之声便晓得是谁来了,公然眨眼工夫,便见祁金玉亲身摇着轮椅突入殿内,她身边跟着几个胆战心惊的小宫女,才进殿内便十足跪倒。
嘉靖帝皱起眉头,声音里微含不悦。
“皇后所言在理,完颜承烈一心求娶金玉,我们若非要把金珠嫁畴昔,倒是两厢不美,得不偿失了!何况金玉那孩子的腿疾,不知多少名医看过,皆不见转机,若去北魏能够治好,何乐而不为呢?依哀家看,她总也不想一辈子不能走路吧?”
嘉靖帝的态度明显已经不容变动,看着心灰意冷瘫坐在地的陈妃,饶嫔用帕子轻拭嘴角,掩去一抹嘲笑,阮酥与王琼琚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走到祁金珠身边,一左一右悄悄握了握她的手,祁金珠昂首,目中不由溢出一层薄泪,王琼琚已将拓跋复之事奉告了她,她震惊之余,对阮酥的感激已是充满内心。
“金玉,朕已决定承诺北魏的求婚,如果你是为此事而来,便不必说了,来人,送七公主归去歇息!”
趁着第二局还未收场,完颜承浩打马慢悠悠踱至玄洛面前,抱拳一揖。
完颜承浩会心,苦笑道。
“七公主!您慢些!细心伤了腿!”
玄洛含笑问道。
“这么看来,你是筹算顺着她的意义行事了?”
祁金玉一咬牙齿,踉跄一下竟自轮椅上扑跪在地,她推开前来扶她的宫女,昂首泪目道。
灰尘落定,不但看台上的嘉靖帝沉下脸,球场上的陈小爵爷更是气急废弛,他年青气盛,又是爱出风头的脾气,被万阙山坏了事,岂有不气的,当下恶狠狠地嘲骂道。
完颜承浩目光一滞。
玄洛马踏流星飞奔而来,长竿一挑,将球传给球门四周的陈小爵爷,陈小爵爷喜不自禁,当下对准球门飞起一杆,看台上一时沸腾起来,正要喝彩,万阙山的马匹俄然吃惊,疾走而出,球到门边却被那牲口一蹄子踢飞,适值送至完颜承浩马边,他趁着对方球门戍守松弛之际,一竿挥出长驱直入,在松香燃尽的刹时进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