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家?你何时嫁出去了?”程悠若拿她讽刺着,也是莫名的表情大好。
畴前总听人说“深宫夜长”,却只是感觉这不过是深宫怨妇的抱怨罢了。心不在这宫里,又何来“夜长”之说?但是此时站在荣苑院内,看着这帝宫中的夜,程悠若不得不承认,非论本身的心在那里,只要身在宫中,这夜,就是冗长的。
因为昨晚已经历证了这香氛的功效了。和龙非然已经如此近间隔的打仗了半晌,想必这药效已经起了,只是还没让龙非然沾到枕头罢了。
“紫嫣”,龙非然扶启程悠若,道,“这朝政之事,并不是你能体味的。朕瞧得不会有错,只是迩来朕也留意着,自从你入宫以后,尚书仿佛对朕更加忠心一些。朕本日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成心要吓你,也不是要指责你,倒是要请你帮朕办一件事。”
“陛下可不要是以事而恼火”,程悠若笑道,“臣妾倒是感觉,九王爷如许华侈,反而是功德呢。”
“甚么话啊?”程悠若任由龙非然拥着,向床边走去,随口问着。
龙非然倒是并不答话,直接欺身前来,就要亲吻她的唇畔。程悠若娇然一笑,悄悄推开龙非然,顺势本身跌到床上,同时顺手拉着龙非然的衣带,直接将他也带到了床上。
听龙非然如此说,程悠若总算放下心来。这仿佛申明龙非然一来此时并无对她灭口之意,二来,更无要算计王尚书之意。只是,龙非然对她的信赖,又能持续多久呢?
倒不全然是做给龙非然看的、不是用心在装孝女。只是她真惊骇龙非然会拿王尚书先开刀,来一个杀一儆百。毕竟,如果连宠妃的亲生父亲都能杀,其他龙陵夜的翅膀,天然也会被震慑到。
这帝宫里的夜,的确格外冗长。
“昨日九叔可贵来上朝,朝上就只奏请了一件事”,晨起龙非然边在秀清的奉养下穿龙袍,边道,“说是要邀朕去九天行宫看斗兽呢。真是财大气粗,华侈得短长,说是方才从觉罗国花了千两黄金买了一批猛兽,都是练习有素的,看着它们相斗,甚是风趣儿……九叔但是我们天一国最大的财主了,现在国库都没有千两黄金,他却随随便便买了猛兽来玩儿……”
程悠若推说去拿皂角,便仓促回到寝房,将香粉均匀扑洒在身上。
程悠若应和着笑着,嘴里说着“陛下最贤明”,但是内心倒是在嘲笑龙非然。心想对劲过甚的,可不是龙陵夜,而是你本身。你如果真的抱有如许设法的话,但是真的离被龙陵夜推下皇位不远了。
“臣妾本日毕竟在婆娑岛上,虽说太医们已经历过臣妾并未染上疫症,但是却也不得不谨慎谨慎一些。下午臣妾已经洗了三次了,如果再洗,臣妾但是受不住了……陛下就谅解一下臣妾吧。”程悠若只好把头埋在他的心口撒娇。
“紫嫣,你也筹办一下,待到下了朝,朕会亲身过来接你。”龙非然出门之前,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叮咛道。
在遇见龙陵夜之前,她从未想过,像本身如许的女人,竟然也会对一个男人产生沉沦之感。记得在当代之时,同事还说过,“你这么高冷,只要天上的神仙才气入你的眼”。